章十七 袭击(1 / 2)

永夜君王 烟雨江南 2068 字 1个月前

迦里南等候在战舰外。看样子是为了避嫌,不让夜瞳和千夜误会他有意偷听什么的。

看到千夜出来,迦里南显得有些意外,说:“这么快就出来了?”

“三分钟。”

“真的只有三分钟”迦里南不知该说什么。

“有三分钟就够了。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的。”

“等一下。”迦里南叫住了千夜,压低声音说:“你进去后,有没有发觉主人的状态和平时不同?”

千夜点了点头。

此刻夜瞳似是在沉睡,身体机能都近乎凝固,但又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大厅的环境也有些诡异,和古老血池的感觉有些相近,但显然不是古老血池。

“我的感觉,主人似乎在尝试着重新领悟对鲜血之力的运用。另外,现在这具身体似乎对主人形成了桎梏,需要加以改进。”

迦里南的见识不由得让千夜高看了一眼。千夜是得到鲜血长河的传承才有隐约猜测,而迦里南虽然贵为侯爵,血气品阶比千夜还高一级,但是长久以来,血族都无法感知到鲜血长河,更不可能得到里面的传承知识。迦里南能够知道这些,要么就是在年轻时感知过鲜血长河,要么就是阅读古藉,所以博学多识。

“你的意思是”

“主人一旦突破,无论是哪个方面,实力都会突飞猛进。主人的想法,应该是要回到暮光大陆,让无光君王为这次的无礼付出代价。等到那个时候,您理应站在主人身边。可恕我直言,您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所以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

千夜向迦里南深深看了一眼,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血族当中,应该会有不少喜欢她的吧?或许,也包括你。”

迦里南苦笑,道:“我知道一点您过往的经历,十分传奇,但可能对我们血族内部结构不是十分了解。主人的血脉太过强大,或许整个血族也没有几人有资格成为主人的伴侣。在主人面前,我们只会有战栗敬畏之心,而不会有其它想法。这是鲜血长河内的排序决定的。而您不同,在您身上,我同样感觉到了让我战栗的力量,只有这样的古老血脉才配得上主人。可是您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我想,无光君王如果知道您的存在,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您的。”

千夜点了点头,将这番话记在心底,就和迦里南告别。

由于和夜瞳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千夜明白夜瞳的状态并不如迦里南想的那样乐观。在大厅内,当直面她的时候,千夜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虚弱。

夜瞳受了伤,而且伤势很重,她在重新领悟力量的同时也在恢复着自己的伤势。千夜不知道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痊愈,已经说明有多严重。

而且,心高气傲的她被梅丹佐的几个手下打伤,不得不躲在中立之地恢复伤势,这实际上是奇耻大辱。对于上位血族来说,这样的仇恨,需要用一千年去报复。

千夜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提升血气,而是黎明一侧的提升根本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地积累实力。

没有永夜一侧强化过的身体作支持,黎明原力就如沙上之塔,一旦高了就容易崩塌。而没有黎明原力作制衡,永夜一侧就会没有制约的发展,最终会把千夜转化为真正的血族,回归鲜血长河。

千夜辞别了迦里南,将英灵殿继续悬停在陆块边缘的位置,自己赶往南青城。

途中时候,千夜特意到临港城去看了一眼。

临港城早已在战争中变成一片废墟,不过现在在废墟中央,又修建起一座要塞式的建筑,外墙和转角处都竖着黑色的钢铁尖刺。如此狰狞粗犷的风格,是蛛魔的特征。

临港城之战,打主力的是月光白魔鬼和狼王,蛛帝在其中并没有出多少力。但现在看这座城堡,似乎蛛帝才是主人。

千夜想了想,就决定进去看看。城门口的守卫都是黑暗种族,千夜稍稍放出一点血气,就将那两个低级血族震慑得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他们哪还敢拦阻千夜,立刻放行。

要塞内来来往往的都是黑暗种族,偶尔在街边上竖着几个铁笼,才能看到里面关押着一些人族。大多数铁笼都是空空荡荡的,不过深色的血渍还能够看出曾经发生了什么。

临港城的大多数居民都被抓走,当成了血肉祭坛的原料。时至今日,有英灵殿在手,千夜终于明白血肉祭坛表面上是迷惑地竜意志,实际上则是为了压制指极王的意念。只是卫老这些人没有想到多年过去,指极王的意念竟已达到了独立存在、独立思考的地步,若不是没有身体,他几乎就可以视为另一个指极王。

对这样的指极王意念来说,血肉祭坛根本没有用处。他放任卫老等人登山,也只是因为千夜。当然,如果千夜支撑不到峰顶,通不过考验,那就一切休提,大不了再等几百年就是。指极王当年可是葬心于此,并没有打算让英灵殿和枪管出世。

千夜在临港城内晃了一圈,只看到几百名被囚禁的人族。他们的下场或许是变成食物,或许是奴隶。

原本苏定乾座镇临港城之时,城里的人过得虽然清苦,可毕竟算是居民,有着起码的尊严。而现在,两万多人就剩下这一点人,一点毫无生气的人。

此时此刻,千夜心中对张不周说不出的厌恶。以张不周的修为,以及自诩人族守护,理应对领地内的人族加以庇护。可是他任用狼王,对人族死活不闻不问,只是闭关修炼,一心想要跨越天王之境。

千夜心中油然而生怒意,这样的天王,要他做什么?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粗纩声音:“你在这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