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种模式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在覃莉还没有成为艺术总监的时候，她故意让所有人都觉得顾菲柔是个不好相处的，处处都压了她一头。

背地里却处处用顾菲柔的作恶来凸显自己。

可怜顾菲柔根本就是被覃莉一路捧杀到了现在的位置，她自己却不自知。

“到了，林小姐，就是这里了吧？”

杨舒涵看着面前这一栋公寓楼，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林心回过神来，看到杨舒涵这样的反应，大概猜到了原因。

她笑了笑，摘下了身上的安全带，“你有密集恐惧症？”

杨舒涵先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但是立刻又摇了摇头，“恐惧谈不上，就是，就是觉得头皮发麻，不太舒服而已。”

她吞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多看一眼这栋公寓。

林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打开车门下了车，正要回头嘱咐杨舒涵一句“路上小心”，却突然听见了念念的声音。

“妈妈！”

她回过头，就看到念念一脸兴奋地朝她跑了过来，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你回来了！”

念念抱着她的腰，仰着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一样，“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很辛苦么？”

林心摸着她的头，心里的温暖早早地驱散了她身体上的疲惫。

“看到念念，妈妈就不累了。”

“那我看你明天干脆带我一起去好了！我还可以帮你一点忙啊，比如帮你买饭帮你倒水之类的。”

林心轻轻刮了一下念念的鼻子，“我才不用你去做这些事，你的作业写完了么？回家我可是要检查的。”

念念被林心刮得痒痒，咯咯咯地直笑，林心也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还没把杨舒涵的车门给人家关上。

直到听到杨舒涵的声音，“林小姐，这是你的女儿？”

林心这才想起来，杨舒涵还没走，急忙给她介绍，“是，这是我女儿念念。”

“念念，叫姐姐，这是妈妈的同事。”

念念立刻在林心的身边乖巧地安静了下来，跟杨舒涵打招呼，“姐姐好，谢谢你送我妈妈回家，以后我妈妈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是，是，不麻烦！”

杨舒涵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她没想到，这个孩子看上去也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竟然这么懂事，见到她这个陌生人的反应，可比她这个大人要强得多！

林心一脸欣慰和自豪地看着念念，也对杨舒涵道谢，“今天多谢你，既然你不方便，改天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个饭吧，我就不邀请你上去坐了。”

她租住的这间公寓，对于密集恐惧症来说的确不太友好，她也不想让杨舒涵因为她去承受这种没有什么必要的压力。

杨舒涵听到林心这样说，也很高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她还弯下腰，看着念念，“到时候你也要来哦！”

“好！”念念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