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烦躁极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直接把这女儿给弄死了,哪里还会有如今这些麻烦。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自己这个长女如今是名满天下的大夫,若是加以利用,未必不能给济阳公府带来助力。
两个想法盘旋在江泽的心头,纠缠不定。
江泽很快就把这些杂念抛开,让自己专注在母亲的病上。
希望母亲这次没什么大事。
如今济阳公府风雨飘摇,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丁忧,那会让自己失去大好前程。
母亲,一定要活下来才是。
江泽一声不吭,在外人看起来无比镇定,很是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的那些魔怔想法,久久不散。
给人看病,特别是给京中女眷看病,江采春已经在这段时日摸熟了一套门路。
差不多都是一类病,江采春私下称之为闲出来的。
左右就是开些静心宁神的补汤,只是为了安心用的。
江采春只是听老夫人的声音,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就是想太多,闲出来的。
至于听说孙女请来了自己,然后病好了大半这样的话。
先前江采春的确信了,但现在倒是回过味来,知道是场面话。
她给老夫人把完脉,就回到桌前,准备开药方。
因为看不见,所以江采春开药方,都是口述。
在江南的时候,慈幼堂中识字的人有不少,这些都是江采春看病时的苦力。
而这些达官贵人身边,就更不缺识字的,自然会有人替江采春写方子。
江采春开的倒是寻常方子,老夫人平日里也是吃这个的,济阳公府也有常备药材,不需要去药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