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可能走科举之路,为何还要前来参军?”
众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对啊!
从政可比从军香多了,就是同品级的官儿,文官都比武官地位高。
他们这些兵,想要粮饷,可都得看文官的脸色。
既然能拜裴公子为师,为什么不去考科举,反倒要来北境从军?
哪怕是请裴公子为他在京郊大营安排个位置也好啊。
京郊大营可没那么死人,安全多了。
朝中有人好说话,裴相乃当朝宰相,想安排一个低阶军官,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跑到北境来搏命做什么?
众人对韩长祚的过往经历有了好奇之心。
看来这新队正,经历还挺不一般的啊。
韩长祚犹豫了一下。
“我是京城人士,小的时候就有心悦之人。”
“京郊大营是安全,可也建军功。”
“若是我能在北境扎下根来,有了一官半职,回头上她家去提亲,或许她家会同意。”
众人心里“哦——”了一声。
怪不得呢,他们就没见这位洪队正去找军妓,原来人家是有青梅竹马了。
看样子还守身如玉呢。
倒称得上是个情痴。
不过看他说的这些,怕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女方家里头高出男方不少。
这要是不立个大功,封个将军,怕是上门提亲,还没进门,就直接被打出来了。
大家再去看韩长祚的时候,纷纷流露出了同情之意。
也是个可怜人呐。
年纪小,还不知道从军意味着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就一腔热血地跑来这里。
往后,要过的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还有些心思细腻的人,联想到韩长祚身上还流着一半北戎人的血,越发觉得他这婚事怕是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