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故态复萌了是不是?!”
“此番回京,我见他连教坊司都不曾去,还以为他这是改好了,没曾想竟然是偷着将人弄进府里头,瞒着众人的眼睛在干这事!”
圣上显然气得不轻,整张脸都通红,头疼欲裂,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他用力按着不断跳动着的太阳穴那里的青筋,发出阵阵呻吟。
这副模样叫长公主和邬皇后都给吓坏了,连声叫宫人去请太医过来。
殿内一通忙乱,宫人进出不断,有时还会因为步履太过匆忙,而撞在一起。
长公主含着泪,挨着床边坐下,握着不断呻吟的圣上的手。
“都怪我!都怪我!”
“正月里头呢,跟三哥你说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做什么?”
“三哥,你头还疼不疼?能看得见我吗?”
“三哥!三哥!”
圣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努力想要说些话,安慰哭得泣不成声的妹妹。
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头实在是太疼了。
他只能用力握紧妹妹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很好,不会有事,别哭了,小狮子一哭,三哥的心里头就疼。
邬皇后没在里头陪着。
出了这样的事,她是最忙碌的那个。
既然封锁圣上发病的消息,不许宫人泄露宫中秘辛,又要等待太医的到来,同时还需要叫人去一趟自己心腹家中,彻查高源景之事。
一桩桩,一件件,从邬皇后的嘴里有条不紊地发出号令。
等宫人们开始重新镇定后,邬皇后暗自提着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叫来谭仕亮,让他去一趟东宫,把太子叫过来。
圣上病倒,太子这个做儿子自然应当在跟前侍疾。
这是刷好感的最好方式。
再者……若有万一,还需太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