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公西铁牛整个人都仿佛卸了劲道,张开手,乐呵呵地要抱孙子。
“祖父的好浚才哟,来,让祖父抱抱。”
上官桃花将手中的孙子递过去,嘴里不忘叮嘱。
“你小心着些儿,孩子还没多大,身子骨软得很,你一个大老粗,别伤着了。”
“老子又不是小时候被抱过他们三个。”
公西铁牛哄着孙子,环绕眉间的肃杀之气都柔和不少。
“浚才,浚才——小姐起的这名儿什么意思来着?”
公西大富道:“小姐说,浚者,从水,深也;才者,草木之初也。”
“有水,草木方能旺盛。往下深挖,草木方能扎根站稳。”
“才者同材,盼这小子能成材,让我们公西家一代更比一代强。”
公西铁牛喜不自禁,用胡子扎了扎孙子的小嫩脸。
“好名儿!好名儿!”
“小姐跟国公爷一样,会取名!”
“取得好,取得好!!”
“咱们公西家,一代更比一代强!”
“哎哟,老子的小孙孙诶。你可得快些儿长大,老子盼着你光耀门楣。”
辅国公府没有长辈,纪丹君的婚事谁来主持,就成了一桩大难题。
原本纪丹君的婚事,可以拜托她的外祖家来帮忙。
但是王家早就和辅国公府划清了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更别提帮忙了。
纪丹君的母亲出身王氏,是王玄姬的姑姑,托谁家夫人出面,都不合适。
最后是裴萧萧出面,求了长公主过来代为主持。
有天家镇着,纵濮阳伯府想搞事,都得掂量掂量,王氏再怎么心怀不满,都得忍着,关起门去嚼舌头。
纪丹君不好意思地对长公主歉然一笑。
“麻烦长公主殿下了。”
“哎呀,我那儿子的婚事,至今还看不到头儿呢。能给你们小辈主持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长公主的目光中,流转着怀念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