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胜在还算听话,更倾向于世族。
最关键的是,把柄够多,更好拿捏,不必担心会反水,捧他上去之后,踹他下来也更容易。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见过礼,同时在桌前坐下。
这艘不起眼的画舫缓缓离岸,朝着曲江的江心而去。
崔鄂扫了眼桌上的吃食,没有符合他胃口的,提不起丝毫兴趣。
高源景心里存了事,也根本吃不下。
摆盘精美的食物,就这样被浪费了。
崔鄂淡淡地喝了一口茶,皱了眉。
太难喝了。
他放下茶盏,抬起眼皮子去看不安到了极点的高源景。
“敢问庐江王邀我到此,所为何事?”
高源景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
“你还问我?难道这些日子,你不担心吗?!”
“如今京兆府的大牢,我压根靠近不了一点!裴孟春倒是整日出入其中,八成……八成那个叶氏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了!”
“你倒好,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是不是已经想好,到时候将所有事全都推到我的头上?”
“我告诉你崔鄂,我要是死,你们崔氏也不会好过!”
“要死不能我一个人死,崔氏得给我陪葬!”
崔鄂抬手,将压住的袖子拂开。
“我何时说过,不管你的死活了?”
“此事本就是你执意要走的险棋。如今事败,倒栽在崔氏的身上。”
“这——恐怕没有道理吧。”
“我管你有没有道理!”
“先前我们合作的时候,就说好了。你捧我上皇位,我拜崔绩为相,保崔氏本朝富贵荣华。”
“如今路走到一半,你们想掉头?门儿都没有!”
崔鄂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