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脸来找我?!”
“先前跟我要人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
“现在反倒成就了裴文运的名声。”
“这会儿知道急了,怕了?”
“早干什么去了?!”
崔邦在屋外沉默片刻。
“那我去将庐江王的邀约拒了?”
崔鄂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才施施然过去开门。
“不,你告诉他,我会赴约。”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只会等来引颈受戮的结局。”
“裴文运那头饿狼,盯着我们多少年了?他绝不会就此错过。”
“庐江王并非上佳之选,但而今我们绑得太深,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起码,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出现前,我们只有庐江王一个选择。”
“索幸陛下对他深信不疑,此人还能用上一用。”
“我先与他见个面,看看是否能将眼前的局势,扭亏为盈。”
崔邦会意。
“那我这就去与庐江王说。”
“去吧。”
崔鄂深吸一口气,目光又落在院中树下,不知是否又陷入睡梦中的崔绩身上。
崔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叹了一声。
“那二郎——怎么办?”
崔鄂磨着后槽牙,压低了声音。
“能怎么办?!”
“他绝不能就此一蹶不振,直接成了废物。”
“我耗不起,崔氏也耗不起。”
“大不了……”
崔鄂咬了咬牙。
“我去找裴文运低个头,上门提亲,了了他的心愿就是。”
只要缓过这一遭,等人进了门,如何磋磨,还不是崔氏说了算?
直接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裴萧萧,送去江南老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