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拖下去,直接打死在院子里。”
孟灵玉厉声喝止了那些拉扯着她丫鬟的嬷嬷们。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婆母,我是不中用了。父亲和兄长都被禁了足,自己在婆家也立不起来,主家也不愿出手相助。”
“可您是不是忘了,我母亲乃崔氏出身。”
“崔氏的家主,如今可是在京里头呢。您这是真不怕我上门去哭着告状?”
“是,我娘不过崔氏一旁支庶女,崔氏家主不会放在心上。兴许连我的面都不会见。”
“可这人呐,只要愿意豁得出面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愿效法长公主,跪于崔氏宅前哭诉。”
濮阳伯夫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往后你还能出得去吗?”
自己管家这么多年,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禁足、送家庙……甚至直接弄死都可以。
把门一关,没有父兄撑腰,谁会管孟灵玉的死活?
孟灵玉洗完澡,从婢女手上取了擦身的帕子,细细擦干身上的水珠。
“婆母可以试试。”
她朝濮阳伯夫人扬起一笑,明媚如往昔。
“我预祝您马到成功。”
濮阳伯夫人磨着后槽牙,高声通知所有人。
“将这院子给我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孟灵玉丝毫不在意,径自撩开床帐,睡自己的大觉。
外面响起院门落锁的声音。
孟灵玉脸朝着里面,泪水从眼角滑落。
濮阳伯夫人犹不解恨,把孟灵玉禁足后,甚至不许人给她送饭,显然是想先将人饿上几日。
至于后头是送去家庙关着,还是直接弄死了发丧,她还在犹豫。
只是高源景没给她做决定的时间。
第三天,庐江王府就来了人,请孟灵玉去府上。
濮阳伯夫人如今对着庐江王府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