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晚一步,人就又跑没了。
长公主对着儿子仿佛被狗追的背影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转头对上那夫人冷若冰霜的目光,低头嘬着茶,飞快地想着如何应对当下。
当年就是父皇生气,要砍了求娶自己的韩郎时,她脑子都没转这么快过。
“昨日七夕宫宴,皇后对江二小姐可是赞不绝口。想必都是夫人调教得好,竟有这样的闺秀,我当真是不曾见过。”
“长公主谬赞了。既然韩公子无意我儿,那今日权当是陪长公主礼佛。”
长公主礼貌地浅笑了一下,温声对着江珏道:“此庙的主持与我曾有些渊源。他颇善解签,江二小姐可要一试?”
江珏被韩长祚不解风情的作派气个半死。
要不是长公主在,她早就发作了。
真以为自己想嫁给傻子啊?
无官无爵,又是被天家厌弃的皇子,若非过继给长公主,谁会多看他一眼。
和韩长祚结亲,江珏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可奈何她母亲执意为之。
父亲此番南下平乱,如今捷报连连,班师回朝后,定会封赏。
她母亲希望趁着圣上和邬皇后对父亲怀有好感之际,将姐姐推上太子妃的位置。
而她也要为姐姐的婚事做出牺牲。
韩长祚虽说是个傻子,可谁让他有个好娘呢,与他定亲可以与长公主交好。
届时再由长公主美言几句,她姐姐的太子妃就是十拿九稳。
江珏心里再不乐意,也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在母亲的逼迫下,别别扭扭地过来相看。
可现在眼下这情形,谁还不明白?
她们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韩长祚如传闻中那样,一心一意跟在裴萧萧后面做跟屁虫,对别的女子多看一眼都不曾。
这样的婚事,还能好?
要定了亲,怕是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