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官员还有何人?负责赈灾的主使楚大人如今何在?”
“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让你开门你就开门。”
公西玉泉大声喊着。
“我是随行赈灾主使楚大人前来江南的公西玉泉,任校尉一职,负责押运赈灾粮草。”
“此地皆为手无寸铁的老幼,非证明尔等身份,我不能开门。”
门外静默了一瞬,旋即响起了回应。
“济阳公的副手公西将军是你何人?”
“公西铁牛乃家父。”
门外的声音变得恭敬起来。
“原来是公西将军的爱子,公西校尉别怕。我等受济阳公之命,前来此地就是为了探访你的下落。”
“赈灾主使楚大人如今在申州城养伤。”
门外的官兵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搬动桌椅的声音,正面面相觑,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云破见日,微弱的阳光洒在门前台阶上的一地狼藉。
不知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像是回应一般,此起彼伏的哭声渐渐响了起来。
公西玉泉的喉咙滑动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刀杵在地上。
他没死,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身后他保护的那些人,也都活着。
可是挂在官兵马背上的齐大瑞,看起来却没有了丝毫气息。
来找三皇子和公西玉泉的官兵,在发现齐大瑞的时候,他就已经快不行了。
咽气前,他哀求着官兵,前往慈幼堂看看。
官兵们本不想管这事,他们还要前往乐安城,让当地府衙张贴寻找三皇子和公西玉泉的告示。
但发现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厚粥还有腌菜,到底心生了怜悯之意。
他们都是京城来的,到了江南后,见多了连陌良田中黑压压的水稻。
这些水稻即将成熟,已经弯了腰,本来再过半个多月,就会被端上桌。
如今却即将成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