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肯花钱疏通,让我夫君早日回京?”
“边疆苦寒,他不知道在外头受了多少苦!”
公西玉泉听得火气大,直接进去。
“大哥宁愿忍受边疆的苦寒,也不愿回京。其中原由,难道大嫂心中不知吗?”
孙氏脸上一红,不自在地拨弄了下鬓发,声音也低了下来。
“老二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公西玉泉将瓦罐放在桌上。
“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大嫂在家是如何欺负我娘的。”
“平日三弟同我说,我只当他不懂事,瞎胡闹,对大嫂你心存偏见。现在看来,他倒是一个字都没说错。”
公西玉泉的身量魁梧,走近时,压迫感极强,孙氏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当年大嫂一进门,娘就将主持中馈之权交给你。整个公西家上下,都由你做主。”
“爹娘尊你,我与三弟敬你。我们都将你当作是公西家的冢妇。”
“可大嫂是如何做的?不出半年,公中账上就少了一大半的现银。”
“大哥问你银钱去处,你撒泼打滚不肯说。要不是大哥最后以休妻相逼,恐怕大嫂现在都不愿说那些银子被你拿去补贴娘家了。”
“哪怕出了这样的事,娘依然没把管家之权收回来,愿意再给你机会。”
“而你呢?不知悔改!”
“大嫂可知,若非这些年爹和娘压着,大哥早就与你和离。”
“我们公西家是出身低微,不比大嫂你娘家高贵。但也是靠尸山人海的军功一路爬上来的。”
“公西家的男人一身铮铮铁骨,没有孬种。”
“反观大嫂的娘家,一家子男人还靠女人吃饭,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