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些话语都是陆早早前一天晚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怎么说起来不那么官方,也不那么矫情,尽量中规中矩最好,于是就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考虑了很久。
尽管听起来这样的说辞听起来跟那种千篇一律的祝福话语没什么两样,敷衍得像是直接在百度百科上摘抄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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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早早早在人群后观察谢洄年半天,甚至已经在思考到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姿态跟他说这些语句,可是还没等排到他,谢洄年就像是已经有些不甚酒力,偶尔会轻声咳嗽一两句,醉醺醺地搭着前面一个人的背,眼神有些朦胧地飘着。
陆早早已经有撤退的想法,毕竟都这样了还要强迫对方接下她这杯酒实在很不应该,未免太强人所难,想着想着,猛一抬头,前面已经没人了,只剩下谢洄年。
对方从脖颈到耳朵都蔓延上来一层粉红色,在白皙皮肤上十分显眼,身上还凝着一团非常浓烈的酒气,应该是暴烈的酒精在身体里发作的结果。
然而面色沉静,眼底清明一片,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双眸黑沉亮人,就那么看着陆早早。
陆早早不懂谢洄年怎么突然换上了一副面孔,然而谢洄年本就性情不定,难以捉摸,这样也实属正常。只是陆早早觉得谢洄年不能再喝了,可能身体要消受不住,于是下意识地要把那杯酒藏到身后。
只是动作或许太慢了,还没来得及藏,谢洄年就很自然又很迅速地把那杯酒接过来喝了,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