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团从树上跳下来,费力扑扇短短的翅膀。
可是它太圆了,拍打翅膀也只能暂缓它下降的速度,并不能阻止它垂直下落的事实。
扑腾的灰汤圆有惊无险地被老六接住,配合默契,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做。
要过年,老六的粉色猫猫皮换上了更加鲜红喜气的大红色。
围在苏糖脚边打转的小白崽崽和豹猫崽崽也穿上了红色的小衣服,客厅里的窗户上都贴了苏糖亲手剪裁的窗花,门上贴着春联。
老六拿出一件更小的小裙裙给小灰团套上,小衣服量身剪裁,不会阻碍小家伙行动。
一家子就要整整齐齐。
不仅如此,苏糖还给小胖蜂也准备了迷你套装。
天冷之后,熊蜂出来的概率就减少了,但它们把家搬到了小区里,有时候苏糖会过去给它们送点糖水。
虫族虽然有过年一说,但他们大多都是一家虫围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然后就各回各家,并没有守夜,贴春联窗花一说。
这是苏糖在虫族过的第一个新年,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自然是要弄的热闹一些。
窗花是苏糖和白叙一起剪的,春联是苏糖握着白叙的手写的。
苏糖看着这个一点点被他们生活痕迹填满的家,眼中的甜蜜遮也遮不住,这也是他们没有搬进王宫居住的原因。
那里太大了,空荡荡一点都没有生活气息。
等雄父雌父团聚后再说吧。
白叙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雄子莞尔一笑的美好模样。
阳光将他拥抱,白叙将对方和阳光一起揽入怀中。
苏糖转头和对方交换了一个草莓香味的吻,“厨房有油烟,亲亲老婆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随着肚子里崽崽的长大,白叙睡眠的时间比之前长了一个小时,身形没有多少变化,在苏糖坚持不懈的投喂下,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崽崽很乖,不怎么折腾他。
“没事。”,白叙垂着睫毛,没有离开,站在对方身边,递个勺子,拿个碗。
与苏糖这边的甜蜜浪漫截然相反的是议会院那边的死气沉沉,离老远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怨气。
五位长老,四个眼神恍惚,顶着一头鸟窝,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身上曾一丝不苟的白袍如今皱巴得像是腌制了十多年的酸菜。
“魔鬼,王虫冕下就是魔鬼!”
这几天他们过着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睁开眼睛就是修改方案的地狱生活。
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苏糖诧异怀疑的眼神,“长老们辛苦了,不过这些方案是不是过于粗糙了点,你们是不是藏拙了?”
偏偏对方还真的能针对他们的提议提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解决修改意见,并不是信口开河。
不是羞辱,胜似羞辱。
他们一气之下,决定争一口气。
然后就陷入了无限死循环。
“这里有问题修了修。”
“雷长老是不是故意写错了数据,想要考考我。”
“这个不行,修一下。”
“修修修修……”
修的他们都快不知道修这个字该怎么写了。
“今天是几号了?”
“不知道。”
“今天好像是除夕。”
“什么?!!”
黏在桌子上要碎掉的长老们,把自己揉吧揉吧,搓吧搓吧重新拼凑起来。
除夕宫宴,他们可不能迟到。
他们七嘴八舌,七手八脚得往外奔,将会议室这座牢笼毫不留情地甩在身后。
会议室里,嘈杂的声音远去,对窗而坐的江与起穿着毛绒绒的恐龙连体衣,不徐不急地喝着杯子里的咖啡,感叹道,“真香。”
下午好呀宝子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