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有一丝慌乱。
“公主,里面的是宁婆婆吗?”
唐朝朝方才抱着宁婆婆进来动作太快。
见雪也只看到一眼,便被关在了门外。
即便宁婆婆已经苍老了许多,但见雪还是认了出来。
唐朝朝闻言点了点头。
见雪得到答案,神情更加担忧。
“宁婆婆这是怎么了?
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唐朝朝自己平日里事情多,想着日后还要见雪照顾宁婆婆。
便将宁婆婆的病情说了一些,并叮嘱见雪一些要多注意的。
而唐朝朝则再次快马离开了公主府。
毕竟有些事情,她可没耐心等到第二日。
慕容清坐在窗前,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壶清酒,还有一只酒杯。
除此之外,他对面对面的空位上也有一只酒杯。
这架势明显是在等人。
唐朝朝身影出现时,慕容清从窗内正好朝她望过来。
他并未起身,只是抬起手臂做了个请。
唐朝朝走进屋子,在慕容清对面坐下。
她还未开口。
慕容清便已然说道。
“有什么想问的,你便问吧。”
唐朝朝寻到宁婆婆一事,对于慕容清也十分意外。
当年唐暮暮将人送到京城安置时,也并未与慕容清提起有关宁婆婆的事。
慕容清也只以为对方是唐暮暮的乳母,所以会被特别照顾一些。
刚刚消息传来,慕容清便知道唐朝朝很快会登门。
唐朝朝也不客气,坐在慕容清对面便询问道。
“关于宁婆婆的事情,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既然要谈,那便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慕容清给唐朝朝倒上酒。
“受人之托,她是暮暮的乳娘,当年亦对我不错。
为安其身,送些银钱去家中,也在情理之中。”
一番话与唐朝朝猜测的差不多,这种无关痛痒的托词,她并不想多听。
“那凶手是李雪莹,你为何不说?”
“为何要说,难道要再多个人伤心欲绝,你才肯罢休?”
慕容清饮下一杯酒继续道。
“我若是你,便不会再查下去,实话跟你说,我心中的凶手从来不是李雪莹。
而是……”
唐朝朝眯起眼睛,这一点,慕容清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
不敢直呼,欲言又止,那凶手只能是康健帝。
可为什么!
唐朝朝不明白,祖父与阿爹唐武当年不仅有从龙之功,更为其镇守淮城七年。
她实在是找不出康健帝要对阿姐唐暮暮下手的理由。
“就算是他,我也会去问个清楚。
慕容清,你做事滴水不漏,任何事情都仿佛与你无关。
我也知阿姐心悦于你,那日在湖边祭奠阿姐,你也前去祭奠。
如此深情模样,是真心,还是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这世人皆为戏子,但对她,我不会。”
相思苦难断,杯酒饮情仇。
心中意难平,又与何人述。
唐朝朝盯着慕容清,讥讽道。
“对我阿姐不会,对我可就说不定了。
就算往年送出的银子是阿姐安排。
那么今年,为何是你?
难不成是阿姐在临终前托付于你?”
慕容清刚要回答,唐朝朝继续冷言道。
“慕容清!你最好别把什么事情都推在我阿姐的身上!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