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古长生侧向红璃的方向。

红璃睁开双眼，看着古长生。

古长生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觉得谁能杀我？”

红璃摇头道：“宗门无人。”

“可宗门之外有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古长生笑意不减：“红璃姐姐，不用担心我，当我走出葬天旧土的那一刻，就没有人能杀死我。”

红璃微微蹙眉：“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古长生转回躺平，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语气随意：“饭后闲聊罢了。”

红璃犹豫了一下，觉得古长生难得会主动说这些，便打算说一下宁瑶留在此地的事儿。

古长生却率先开口道：“她在问心宫修行与你在龙门山修行，是一样的，严格说起来，你俩才算是真正的师姐师妹，至于谁是师姐谁是师妹，答案在你们自身。”

红璃默然。

片刻后，红璃螓首轻点：“我明白了。”

在远处收拾饭碗的宁瑶，自然也听到了古长生说的那些话。

宁瑶心神宁静，不为所动。

“哈哈哈，你们真听进去了？”

这时，古长生忽然大笑道：“那他娘是老墓安排的，关我屁事儿。”

红璃嘴角微微抽搐。

宁瑶柳眉微挑，露出一丝无奈。

这家伙……似乎总是没个正形呢。

不过有这家伙在，气氛倒是凝固不起来。

也好。

不然因为余秋云师叔那件事儿，红璃恐怕迟早会出手。

虽然与红璃接触不深，可宁瑶大致能看出来，这位红衣少女似乎没什么在乎的，唯独古长生除外。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那位神秘的老墓前辈。

而恰恰她与老墓前辈之间，也有一些因果。

而今的共同因果，或许都在古长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