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商时序一开口,楼藏月就感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又在她鼻尖浮动。
“我看到新闻了。”
“我还没看。”楼藏月笑,“那些媒体的摄像头有加美颜吗?拍我好看吗?”
商时序无奈又好笑:“这个是重点吗?”
他顿了顿,然后才问,“见到他了吧?”
问的自然是闻延舟。
楼藏月降下车窗,十二月的申城冬风凛冽:“刚叙完旧。”
“国内外,洛菲家的人,听凭你调派,如果急用,可以去商家要人,自己小心点,我等忙完手上的事,就去国内帮你。”
商时序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那四家,如果不是被洛菲集团的事绊住,他一定会跟她一起回国。
楼藏月则说:“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你是不是又站在书房的窗户边吹风?马赛今天下雨了,你小心寒气。”
完全被说中的克洛诺斯先生,无奈莞尔,只能从窗户边走开,但也反将一军:“你也在吹风吧,我听到风声了。”
“我身体又没事。”而他不是。
去年那场车祸,伤到他的底子,养了一年了都没好全。
楼藏月忍不住说道:“工作处理不完,就发来给我,我帮你处理,你多注意休息。”
商时序轻笑:“我还没怎么样,就有人想篡位了?”
不等楼藏月回答,他就又道,“篡就篡吧,洛菲家除了给你,我也没有别人能托付,你知道的,我遗嘱都立好了。”
去年他最凶险的时候,请了律师进icu在病房立遗嘱,这件事当时也惊动了洛菲家那些人,赶过来阻止。
但商时序就是商时序,哪怕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别人也左右不了他的意愿。
后来他好了,那份遗嘱也没有被销毁。
楼藏月不喜欢听他说这种话,冷冷道:“你再说,下次你的电话我就不接了。”
“开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