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是把他当成上司,当成老板,当成不会有深入交集的情人或者所谓的炮±友,所以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身家。
毕竟他的钱跟她没关系。
但结婚,成为夫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楼母也不是傻子,闻延舟虽然回答得低调,但她也看得出,闻延舟这身气度,不是“有点钱”可以培养出来的。
“那挺好的,挺好的,你们交往三年,肯定该了解的都了解过了,我也是多此一问。”
闻延舟不是很喜欢绕圈子,忽然就握住楼藏月的手:“我刚才也跟月月求婚了,她答应了。”
楼藏月下意识看向楼母。
楼母脸色微微一变,并没有开心,勉强笑道:“婚姻大事,哪能这么草率,我们都还不太了解你,也没见过你的父母,最起码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人坐下来聊聊,商量商量吧。”
闻延舟端起那杯茶,但只是凑近鼻尖闻了一下,没有喝,又放回去,神色疏淡。
楼藏月太了解他了,他是觉得茶太廉价,入不了他的口,而且楼母那些话,也让他有点不高兴了。
大概是觉得,他这样一个金龟婿,岳母居然还不满意,闻总到哪儿都是被人敬着,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楼藏月就说不应该这么突然登门,最起码等她先跟楼母说说……她吐出口气:“闻延舟,你的车停在镇子口,有点挡路了,要不你去把车开到巷子口吧。”
楼母亦是道:“镇子口不能停车的,影响游客出入的话,可能会被拖车,延舟,去把车开到咱们家门口,放心一点。”
闻延舟当然知道楼藏月是想支开他,单独跟楼母聊,倒也配合,颔首,起身出门。
他一走,楼母就挪到楼藏月身边,握住她的手,自然也就看到了戒指。
楼母不认识什么“eros”,不过戴在无名指上,也知道是婚戒。
她忧虑地看着她:“月月,你跟妈妈说真心话,你是真的想好要跟延舟结婚了吗?”
楼藏月抿唇反问:“妈妈觉得他不好吗?”
“他好啊,长得很端正,个子也高,妈妈活了五十多年,没见过几个比他精神的年轻人,跟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所以楼母第一眼看到满意得不行,就得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