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的。
无论他是出于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很介意她跟沈素钦的关系。
否则跟她说话的时候,不会三句不离沈素钦。
既然介意,那就好好介意着吧。
只要能膈应到他,楼藏月就觉得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稍微顺畅了一点。
她这招挺成功的,闻延舟这会儿的伤口,莫名其妙地疼得有些厉害。
他输液瓶里的药液空了,机器自动提醒护士站,护士进来替换。
瞥见他嘴唇抿得紧紧,觉得不太对,挂好输液瓶后,便去拉开被子。
“哎呀!怎么出血了!伤口裂了吗?你怎么都不喊人呢!”
护士连忙去找医生,医生一听是闻延舟,不敢耽误,忙不迭地赶过来检查伤口,那血都已经渗透出纱布了。
“闻先生!您快躺下,您这个伤口要重新包扎!”
闻延舟一声不吭地被按下去。
为保护病人隐私,两床之间的帘子被护士拉起来。
病床a兵荒马乱,病床b的楼藏月事不关己,伸手想关灯。
闻延舟的手突然从帘子后伸过来,一把扣住楼藏月的手腕!
楼藏月猝不及防,讶然地抬起头。
闻延舟没管医生和护士如何着急地喊他肌肉不能拉伸,伤口要是裂了就要二次手术重新缝合,他只盯着楼藏月,冷而偏执。
“你要是真敢爱上沈素钦,我当年怎么让商时序滚出申城,我就怎么让他也滚出申城!”
楼藏月心口一荡:“你……!”
闻延舟被医生强行按回去,帘子重新合并。
楼藏月紧紧地盯着帘子,却只能看到倒映在帘子上的人影在忙前忙后,一会儿喊拿纱布,一会儿喊拿止血钳……
楼藏月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