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把枕头被褥都朝他扔过去,“滚,滚去找你的宋惜惜!”
战北望不愿看她一眼了,转身而出,却在文熙居外看到了一脸惨白的王清如。
王清如抬起哭肿的眸子,颤抖着唇,“所以,你最爱的竟是宋氏?那我算什么?”
战北望看着王清如,想起她失去的两名侍女,心中甚是难受,“锦儿和悦儿的事,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们。”
“我问你,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王清如握拳,偏执地问,“你不要扯开话题。”
战北望扶着旁边的树,深呼吸一口气,沉下方才在里头涌起的怒气,轻声道:“我没有扯开话题,我只是……对她们的死深感遗憾和惋惜,至于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那自然是正妻的位置。”
“就只是正妻的位置?”王清如不死心地追问,红肿的眼底蓄满了泪水,“你对我便无半点爱意?没有半点动过心?”
这话问得战北望都怔了一怔,看着王清如,张了张嘴,他本想说他们的婚事是穆夫人保媒的,也有皇上的意思,就是两家联姻,只要他们两人相敬如宾便足够。
但是看着王清如那即将坠落的泪水,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他从来没想过王清如会问他爱不爱的问题。
王清如看他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惨然一笑,“所以,并无半点爱意,只有夫妻之情。”
战北望眼底艰涩,“我既是你的夫婿,定会敬你护你……”
“刺客杀了锦儿和悦儿,要杀我的时候你拼死过来护着我,只是因为责任?”王清如退后一步,满眼的心碎,“仅仅只是责任?”
“我……你是我的娘子,我保护你天经地义。”战北望又想起了他曾是如何对待宋惜惜的,这句话他说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