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何来过了一说?”
听到这话,李宽冷笑一声,径直道:“那祖大人就说一说,这王孝通说了什么,让你觉得算是邪说?”
祖孝孙似乎早就料到李宽会这么一问,当即便上前一步,自信道:“这王孝通曾言,算学贯通之人,可算一国之寿数,此话不是惑乱人心之言,那什么又算是呢?”
祖孝孙所说的这句话,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当年王孝通当真说过的话。
也是因为这句话,得罪了朝中不少读书人。
如今见祖孝孙旧事重提,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扭头看向李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就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李宽却是发出一声轻笑。
这笑声,瞬间就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本王当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邪说,原来说了半天是因为这么一句话。”
想到这里,只见那李宽看向祖孝孙,缓缓道:“祖大人不懂算学,本王不怪你,但你若是说是一句邪说,那本王就不能苟同了。”
“有道是,不懂要学,被以自己的业余来挑战他人的专业。”
虽然说李宽最后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但不少人还是听懂了这句话中的意思。
晋王居然说,这算学真的能够算一国之气运。
就连那李世民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双手紧握龙椅的扶手,眼神亮晶晶的看向李宽。
“宽儿,朝堂之上无戏言,你这话是真的?”
李宽嘴角一扬,不慌不忙道:“自然,儿臣岂敢用国运儿戏?”
说着,李宽睨了一眼祖孝孙,开始解释起来自己为何会这样说。
“父皇,有道是天下万物皆有规律,若是能够找到这其中的规律,便能够避免许多事情,算学之中有一门概率学。”
“只要学至精通,通过往年历代之数据对比,便可算出来这一项事物今年或是明年的结果。”
“儿臣给父皇和诸位大人举个简单的例子。”
“着户部统计一地五年内的粮食产量,结合当地所记录的雨水天气变化等数据,将其整理之后,便可算出来来年此地的天气气候,以及粮食产量。”
“此法名为数据对比分析,通过算学之法,计算明日之变化,朝廷就可做出预判。”
“若是有可能发生旱灾,便可提前布置,待旱情来时,加以应对,如此便能够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规避天灾,为何不能说测算国运?”
听到李宽这边的陈述,众人已经是听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说法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听着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祖孝孙眼见有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一时间也是心思沉入了谷底。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宽三言两语就将众人说动了。
轻咳一声,祖孝孙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晋王所言虽然说颇有道理,但也只是预想的模样,无论是我大唐还是前朝,皆无此例可循,老臣以为,王孝通之说,已经影响到晋王了。”
“若是真的如同晋王所言,那于我朝研读经史子集之人来说,岂不是都是废物了?”
此话一出,宛若一道信号一样,顷刻间便有十几号人站了出来。
“臣等附议!”
“晋王妖言惑众,望陛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