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放,缰绳一提,驾马车就走。
陈清若双眸几欲喷火,死死的瞪着马车,恨得发狂。
区区六品小官之女,还是个绝婚弃妇,她凭什么?!
便是秦王瞎了眼,也轮不到此等货色玷辱!
低头看一眼不省人事的彩云,陈清若的脸色阴沉如暴风雪前的天空。
冷哼一声,怒啐一句:“不中用的东西!”
抬步就走,看都没再多看彩云一眼。
马车上,李嬷嬷忧心忡忡:“那陈姑娘是安宁郡主的老来女,宠得跟眼珠子似的。奴婢瞧着,她是记恨上姑娘了,咱们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前室传来蒋惜梅的讥笑:“她算个什么东西?惯会拿着她娘老子的身份地位欺负人,在咱们王爷跟前,贱的跟条狗似的,死命往上贴。”
宋澜嘴角抽了抽:“……”
合着是秦王的脑残粉,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撕她。
不过话说回来,秦王眼瞎腿瘸命不久矣,这姑娘还如此死心塌地,妥妥的真爱无疑。
宋澜有些委屈:“我与她素不相识,她寻我晦气作甚?”
蒋惜梅挑了挑眉,郁闷不已:“她娘去太后跟前哭了多少回,她老子打仗回来一身伤,血呼哧啦的跪在陛下跟前请旨赐婚,王爷就是不答应。
如今你住在卧云庄,她免不了嫉恨你。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动你。”
顿了顿,又得意的昂起下巴,睥睨作态,“别说区区一个陈清若,就算她娘老子都来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
蒋惜梅原就是山匪出身,杀人越货没少干。
从军后在死人堆里打了几年滚,胆量更是如同荒原野火,见风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