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

李响听着这一言一句，又是兴奋，又是愤怒。

兴奋的是，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查的事情，现在终于水落石出，终于看到眉目了。

愤怒的是，透过王帅这话，让人觉得，在王帅这些人，以及操控着王帅这些人的幕后黑手的眼中，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压根就不是人命，简直跟草芥没任何的区别，想弄死就弄死，毫无心理负担，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说捂盖子就捂，还真的给捂住了！

人命在这些人的眼里是什么？

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儿戏吗？！

法律在这些人的眼里又是什么？

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吗？！

“当初帮你们伪造案发现场的警察叫什么名字？你一直在说的领导是什么人？”李响缓缓松开捏紧的五指后，看着王帅沉声询问道。

“伪造现场的是两个刑警，一个是郑红兵，一个是叶明富。”王帅不假思索回答一句，然后道：“至于那位领导，他为人非常谨慎，再者人家站的位置高，我接触不到，没有跟我打过照面，盛况也从来没提过他的名字！”

“不过盛况说过，领导非常有能量，高卢县这边，领导说话，比老天爷还管用！还说我们这伙人，其实就是领导养的看门狗，领导不愿意干的脏活让我们干，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领导指头缝里漏出来的，够我们一辈子吃用不尽！”

“对了，听盛况说，领导的背后，还有能量更大的领导！”

李响沉默。

这话，听着夸大其词。

可事实上，跟之前的事情一对照，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领导之上还有领导，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这和九重天上的神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