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慢慢地变了。

见顾南霆还在打电话，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样子，她索性也懒得再装了。

“你很聪明，人确实是我安排的，但是阿南不信你，他信的是我。”

就算她现在承认又能怎么样？

等到顾南霆回来，她再咬死自己是受害者。

他不会怀疑自己。

苏娆点头，“嗯，计划不错，但你忽略了一个地方。”

看着她冷静的模样，程露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心头的不安也猛然加剧了几分。

苏娆举起自己的手机，轻声道：“我录音了。”

从刚刚进屋开始，她就录音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在程露身上栽的跟头太多，要是还笨到被她算计，那也只能说是自己活该。

程露在听到她有录音时面色一白。

眼看另外那边的顾南霆即将挂断电话，她咬牙去抢苏娆手里的手机。

苏娆没想到她会直接冲过来抢，下意识起身，将手机高举在了头顶。

程露与她争夺起来，在听到顾南霆要从阳台那边回来的时候，她用力一掌将苏娆手里的手机打飞，落入了旁边的鱼缸里。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南霆进来时，就看到两个人都站着，程露在跟苏娆道歉。

苏娆顾不上听她的废话，伸手将自己的手机给捞了出来。

她尝试按开机键，但手机依旧是黑屏，没有一点反应。

程露还装作一副愧疚的模样，走到了她的身边，“姐姐，用纸擦擦吧，可能放一会儿就能打开了，我刚刚真的是不小心的。”

她再次惺惺作态的道歉，惹怒了苏娆。

苏娆抬手直接推开了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