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再次燃起。
“你小声点儿,别吵醒儿子!”
……
俩人忙活到凌晨一点多,梁栋扶着床沿下了床,草草冲洗一下,回来的时候,看到苏菲已经沉沉睡去,轻轻摇了摇头,给床角的儿子盖好毛巾被,躺在他身边,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六,梁栋和苏菲带着苏朗在儿童乐园玩了半天。
吃过中午饭,梁栋对苏菲道:“一会儿我把艾丰约出来,好好跟他说说。”
“这种事,你咋开口?”苏菲问。
“苏荷是你亲妹妹,咱们不管,她还能指望谁管?”
苏菲不说话了。
梁栋握住苏菲的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都是男人,有些事,一旦说开了,那就不是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办法治好他的病。”
“好吧,你去试试也好。”
梁栋跟艾丰打了电话,这家伙竟然还没起床,说是昨天喝得有点多。
梁栋问:“苏荷在家吗?”
“这会儿没有,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好,你在家等我,我给你打包些饭菜,咱们哥儿俩再整两杯。”
艾丰在电话里笑道:“你这叫趁人之危,把我灌倒了也不算本事。”
“反正在你自己家里,喝醉了,想睡哪就睡哪儿。”
跟艾丰打完电话,梁栋又在饭店打包了几个菜,拦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艾丰家。
艾丰本来就瘦,现在好像比以往更瘦。
眼窝深陷,头发蓬乱,哪里还有一点县委书记的样子?
“疯子,你这状态不对啊?”
艾丰没回答梁栋的问题,而是问道:“喝什么酒?家里除了白酒,还有两瓶不错的洋酒。”
“还是喝白酒吧,再好的洋酒,我喝着都跟泔水一个味。”
艾丰抱出来两瓶老汾酒,对梁栋道:“你有口福了,这酒是我从爷爷那里偷来的,就剩这两瓶了,今天咱们哥俩儿把它们消灭掉!”
“一人一瓶?”
“怎么?你不行?”
“嗐,男人咋能说不行呢?走起!”
艾丰微微一笑,把两瓶酒都打开,直接递给梁栋一瓶。
梁栋也不含糊,接过酒瓶,就用艾丰准备的小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碗道:“喝酒,还是用碗喝比较有感觉。”
“凤城那边有个旅游景点,搞了个摔碗酒,听说旺季一天能摔好几万只碗,有机会咱们也去试试。喝酒还是其次,关键是体验一下那种传统文化。”艾丰接着道。
“疯子,感觉岭西这边的酒文化怎么样?”
艾丰抬起头:“我一直以为燕京人喝酒就够凶的了,没想到岭西这边还要加上一个‘更’字。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那个入席酒,筷子还没动,就搞了一肚子之酒,不醉才怪。”
梁栋道:“我们淮州那边农村有些地方,入席酒是连喝三杯,酒量不行的,不用动筷子,就可以回去睡了。”
“哈哈,这样也好,给东家省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