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陈天德对付吕肃的筹码了,换个角度来说,也能成为我的筹码。
我躺在床上,给独眼龙打了个电话,秘密的嘱咐他,在深圳租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决定把人藏到那儿去。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在深圳,吕肃要想找这么一个藏起来的人,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出意外,他只能通过我才能找到。
此刻,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真吕肃看到大旗时候的态度,那个叫大旗的,应该就是真吕肃变为此刻这副模样的推手,他们这些炼尸养尸的,总会有些古怪法门,能找到自己所炼养的尸身。
不过,这情况,在真吕肃身上比较特殊,比较他现在的情况,连尸都算不上,假如那个叫大旗的,真有办法能追踪,那么吕肃又何必在真货身上植入追踪器呢?
想到此处,我心中大定,第二天便同懒货租了车,一路返回深圳。到了地方,和独眼龙秘密接头,两人便将人给送到了独眼龙早已经弄好的地方。
那房间和我不在一个区,隔的很远,而且是那种外来打工族租住的老式小区,住在这种地方,只要塞点儿钱,连身份验证都不需要,而且打工的人,来来往往,住户更换频繁,彼此之间很难打听到信息。吕肃就算有劲儿也没处使去。
我让独眼龙置办好了一些吃食,随即嘱咐真吕肃:“我先把你藏起来,吃喝冰箱里都备着,够一周的量,时间到了,我回来看你。听着,你要是不想被关回去,就老老实实待着。”我并不打算留人看守他,因为我很清楚,这个真吕肃不会逃跑,他被关的太久,已经与社会脱节了,根本没有生存能力。
再者,他对于吕肃十分畏惧,估计我赶他走,他还不愿意呢。原本我也想留独眼龙照看,但吕肃身边,一些奇人异士太多,我和独眼龙得联系,难免不被他查出什么,这年头网络信息太不安全了。
嘱咐好这些,我在纸条上给真吕肃写下我的号码,道:“除非发生极为紧急的事,否则不要联系我。”他挺听话的,立刻点头,脱了形的脸上,隐约能看出一丝感激。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这真吕肃,心智不过十六七岁,如今是将我当成了救命稻草,但我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逮他,不过也是出于利用。一但我和吕肃能达成一致,他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我再将人还回去。
当然,如果和吕肃谈崩了,这人也只能废了,因为我没有尸体可以‘养’,也不知道该怎么养,或许可以交给陈天德?但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自己够铁石心肠了,但此刻心中却还是有一种愧疚感,于是拍了拍真吕肃的头,说:“我会保护你的。”说谎是成年人的专利。
他感动的几乎要流泪,哽咽道:“谢谢、谢谢陈大哥。”看他条理分明的道谢,我心中一动,道:“屋里用纸笔,你如果想起了什么,就写下来,我以后再看。”
“恩!”他重重点了点头。
我于是带着独眼龙离开,只觉得满心萧瑟。人生便是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你不得不做。我得为自己考虑,得为自己得兄弟考虑,所以,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懒货又去了七星楼休息,也不定什么时候走人,我回到铺子不久,果然便接到了陈天德的消息。如我所料,最终的解决办法是各退一步。陈天德已经戴着灵宠回了北京,不出意外,吕肃八成就要找上门了。
我不急,照旧处理自己的事,正值周末,铺子里游客挺多,但基本都不买,独眼龙只招呼女游客,对男游客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