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如果他真是肋骨出了问题,就必须得弄个担架才行。想到此处,我和陈老爷子回了之前的扎营地,拿上装备,砍了树棍子,撕了些衣服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我和陈老爷子便抬着吕肃往回走。
陈老爷子年老体弱,再加上又是山路,我们走走停停,直从白日走到天黑,才终于到了村里。村里没有大医院,又立刻乘车到了当地县上给吕肃搞急救。陈老爷子经过这番折腾,也发起了高烧,身上蹭破了好些皮,也住进了医院。我们只说是山里路滑,摔成这样的,到也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这是个小县城,县医院不大,我去旅馆换了身衣服,便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不一会儿,吕肃被推了出来,和陈老爷子安排在了一间病房。医生说肋骨的伤势不算严重,养两个月便能好,住个一周院,便可以转院。
这时,我自然而然得留下来照顾二人。当天晚上给两人送了饭食,我才有了休息时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旅馆。
这小旅馆没有什么门禁,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回到旅馆里,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大脑昏昏欲睡,虽然有无数疑问在脑海里回荡,却始终低挡不住这股疲惫的睡意,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我忽然感觉有一些冷,仿佛房间漏雨,把被子打湿了一样,我觉得自己睡觉的地方有些潮乎乎的,在和困意斗争过后,我艰难的撑开眼皮,准备查看一下。
谁知手一动,我忽然摸到身边一团湿漉漉的东西。我惊了一下,猛地翻身而起跳下床,顺势打开了电灯,霎时间,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在我床上,赫然还睡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古装汉服,衣服湿漉漉的,身体僵硬的躺在床上,不是那尸仙又是谁?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它怎么会在这里?
它怎么会谁在我床上?
我一向自愈不蠢,但现在却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了,贴着墙壁站了半晌,那尸仙便如同活人睡觉一样,没有丝毫移动。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之前它为什么没有杀我?
它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一路都跟着我?
它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问题,我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汇聚为仇恨,我想到了豆腐,心脏霎时间如同有把刀子在割一样。仇恨将这些疑问都压了下去,我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但理智告诉我,要弄死一个尸仙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它要真被我弄死了,这尸体也不好处理,一个弄不好,我就成杀人犯了。这旅馆虽小,四下里也是安装了监控的。
该怎么办?
我正捉摸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这会儿是凌晨的三点,死一样寂静的黑夜中,这猛然响起了手机铃声,让人不由得联想起了午夜凶铃。我猛地看向尸仙的脸,发现它还是没有动静,而这时,手机还在响。
我知道,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我慢慢接近床边,谨慎的低头一看,发现是我铺子二楼的座机打来的电话号码。
应该是独眼龙打来的。
这么晚,莫非出了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