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说,这是注定的惩罚,因为他没做好一个丈夫,没做好一位父亲。
小的时候,阮瞳不希望过生日,因为她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但阮景东的教育方式异于常人,非但没有不过,反而将她的生日会办得一年比一年热闹。
只不过,月份延迟了三个月。
阮瞳的出生日期其实是四月初,不是七月中。
阮家家主的规矩,便这样定下来了,阮瞳的生日从两岁开始一直都是七月中旬。
“我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江琴是在我的印象里……最符合这一点的女人了。”
当时读书,江琴是午间给孩子送饭的众多家长里平凡的一位,也是孩子在学校闯祸时急急忙忙赶来的母亲一位。
阮瞳印象里的母亲不过如此,对孩子甘愿剜出一颗心来,却处处嘴硬心软。
心理治疗完全结束的那天,阮瞳去见了她一面,江琴只是握着她的手。
她只说了一句:“以后回了你自己的家,要好好吃饭。”
“我没办法对伯母一家狠心,真的。”
阮瞳趴在他的肩膀,出口的每一个字,末尾略微有些颤抖。
所以无论叶新德再人渣,她都做不到赶尽杀绝。
那个男人是凭什么,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才娶到江琴……
片刻的沉默,霍祈靖点开了密码,身后的门轻轻打开。
阮瞳像个耍赖的孩子,就这样黏在他身上不放。
一言不发地,又极度别扭地,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