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摇头道:“如果后果只是不当秘书长,那叫什么后果,你可能今后还能说自己是功成身退吧。什么叫‘有一些问题’,这里面的问题大了。损害了青基会的声誉,这只是一个方面,这个责任确实只需要拿掉你秘书长的职务就可以了。可是,你违反规定拿希望工程的资金去投资,这可是违反的国家法规;你让捐款人对你声讨这么长时间,社会人士也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事,对你提出了批判,站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会有一个什么样后果?……”
邹小达的额头上终于见了汗珠,道:“曾,我确实做错了这事儿。不过,有些问题是记者们夸大其词啊,有些方面我也是受记者的引导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事实上有不少出入。”
怪记者?
曾家辉不禁摇头,新闻记者的素质良莠不齐,内地一些记者写东西不爱动脑子,但这能怪到记者的身上么?记者们现在能够为邹小达担当一部分责任么?显然不能。只是他不想当面这样说,而是道:“就拿你说记者引导的事来讲,你公开说投资总体上是盈大于亏,倘若审计署今后公布审计结果,认定你的投资是一半赢利一半亏损,甚至倒过来是亏损大于赢利,或者审计署认定你邹小达消化亏损的做法属于作假帐。嘿嘿,那我现在就要想一个问题,曾经采访你的那些糊涂记者们,他们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呢?”
“……”
邹小达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没说话,这曾副的话,很讲技巧啊,换了个角度不但狠批了自己,还让自己真是找不到太有用的回答语。
曾家辉看着邹小达的脸,慢慢的继续道:“说到这儿,我倒是有点为内地那些采访过你的记者们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你而犯错误。”
“曾,您这话我可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