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点。”
“我的上级组织。”
曾家辉就笑着说得具体了一点,他的“上级组织”这已经比较明确了。
记者会过意来,然后道:“对于黑砖窑,陌生人要想进入厂区,他们有严格的排查方法,您是怎么进去的,又是用的什么身份。”
对这种哆嗦的采访,曾家辉的回答就比较简短了,“这得感谢公安部的安排。”
“具体安排是什么?”
“这你们采访公安部去吧。”曾家辉道:“因为公安这边的任何计划与细节,没得到他们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便讲出来。”
记者只得作罢,换了一个话题,“您在里面呆的几天,对劳工们的生活有什么感觉?”
“我有一种窒息感,简直是常人难以想像的那种感觉。”
“啥原因?”
“有味觉上的冲击,也有视觉上的冲击。劳工们住的地方,那里边看不到一丝应当人呆的那种痕迹,就像猪窝一样,很阴暗,很潮湿,墙上还有一些污秽不堪的东西,包括人的排泄物。”
“杨成是你的调查的助手,他主要做了些什么?”
对这些,曾家辉倒是谈得相对多一点,“他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取证记录,也就是说你要揭开这个事件是怎么样子,你得拿出有用的东西来。二是负责调查出来的深度报道,通过这个事件,找个角度,揭示事件背后的东西。而且从现在的效果看,他这两个任务完成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