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喻星豪没想过的事,他不由大大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小事会闹出这样的后果,喻东泽这个省委政法委副书记都没办法,那自己恐怕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自己能说走就走吗?
不能啊,自己在枫林县的资产加起来总价值得上亿吧,这些全是固定资产,比如酒店、煤矿、娱乐城,这些怎么带得走?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要变卖,谁又敢要啊?
而且,自己手中的产业绝大多数都没有正规手续,以煤矿为例,每年能带来数千万收益,可这些煤矿没有合法手续,以前不管哪个部门来检查,不是用钱摆平,就是一帮手下拿刀枪吓他们滚,这种资产根本不可能变卖。
自己手中的现金也不多,这也是喻星豪最无奈的。他这几年通过各种非法手段赚的钱,不是孝敬各级领导干部,就是大手大脚的挥霍,吃喝嫖赌,养小情人,如此下来,早就所剩无几了。
现在手上那两百万块钱,能跑多远,能躲多久?
一走就什么都没了。
要是没钱花,喻星豪宁愿死,也不愿逃。
“三叔,这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难道就真的是一点救都没有?”喻星豪不死心。
他就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喻东泽摇头,道:“你太嚣张,做事太鲁莽,加上现在已经是信息化时代,你在枫林县对市长无理的粗暴行径,早在网上传开了,影响太过恶劣。要是不把你绳之以法,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住,其他为官者还能放心吗?今天有人敢打市长,明天恐怕就有人敢打省长,后天也许就有人敢打首长的主意了,你让各级官员怎么想,这社会不乱套了吗?”
听到这个分析,喻星豪有些明白了,自己当众对市长曾家辉动粗,虽然没有打到他,但行为动机暴露无疑,官场上的人全盯上自己了。因为市长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各级大大小小的官员。
犯众怒了,哪里还有活路。
不过,让他有一点奇怪,不是说得这么严重吗?怎么县上就只判了自己一年刑,而且还允许保外就医,这事不是算有个交待了吗。
想到这些疑问,喻星豪不解的道:“三叔,我不是被绳之以法了吗,难道这还不能消他们的心头之恨……?”
“说你粗鲁,你还不信,你也不好好想想,人家是想动你一个人吗?这点惩罚不过是麻痹其他人而已,有人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呢!”喻东泽瞪着眼睛,不厌其烦的教育着这个不长脑子的喻家笨蛋。
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