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洋走后，李夜来到焚尸堂，脑海浮现一句简短而惊讶的话：“你聚气了？”

焚尸炉复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李夜的变化。

“是的，我聚气了。”

“好久不见，焚尸炉大哥。”

李夜开口道。

接着他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现在跟焚尸炉到底什么关系。

算是主仆么。

可自己好像没有对它认主过。

倘若不是，那这些天候补焚尸人使用焚尸炉，对方是否也得到过从尸体里萃取出的能量光雾？

焚尸炉表示并没有。

别人用它焚尸的话，它只是一座普通的炉子而已，对方不会得到造化。

李夜坐在地上，拿出一壶酒，边喝边向焚尸炉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包括他练成先天神体，遇到师父洛江，以及师父殒落后他狂杀百族等等。

“你说你的先天神体能吞噬敌人的功力？”

焚尸炉问。

李夜一愣：“难道这不是先天神体该有的能力？”

焚尸炉道：“当然不是，先天神体就是先天神体，一种近道的逆天体质。固然会有先天气旋，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常人快无数倍，但也没你这么夸张，什么都能吞。”

“你蜕变的时候在做什么，面临着什么，心里想着什么？”

李夜回应：“我得知了师父的死讯，面临着被百族天才与一群老怪物的围攻，我想杀了他们，想杀了百族，杀一切针对过师父的人。”

焚尸炉道：“也就是说你当时的杀念吞噬了心智？”

“先天神体出世的一刻，会与天地大道共鸣。你的所有玄关都会毫无阻碍地打开，摹刻烙印下世间万物的痕迹，也就是神体的根基与异象。”

“那种关键时刻，你心里想着杀戮，想着吞灭人间，所以丹田发生了变异。”

这样么。

李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