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之后,顾明城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曾经看过,肝脏的移植没有这么快的,而且,当时顾行疆的神情,他也觉得有问题。
“你给ada打个电话,别打他手机,打他办公室的电话。”顾明城命令姜淑桐。
姜淑桐就不明白了,以前都是ken和ada联系的啊,怎么现在又叫她开了,而且,上次ken的婚礼,ada说过的那句话,顾明城一直耿耿于怀。
“我和他联系,你不是不愿意吗?”姜淑桐说道。
“不是让你和他谈情说爱的,问问肝脏的来源,这事儿有问题!”顾明城说道。
姜淑桐就打了,ada办公室的电话,她是几年都没有打过了,不知道号码,找了手机通讯录,才看到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然后是一个女人接的。
姜淑桐问,“ada呢?”
“ada因为违规操作,强行将刚刚进入系统的肝脏给空运到中国,被责令五年没收执业资格!”女秘书说道。
姜淑桐愣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这么大?顾明城是怎么想到的?
五年,那时候ada就该退休了,如今弄到晚节不保?
姜淑桐把秘书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顾明城说了。
顾明城也皱了一下眉头。
“我打个电话问问ken。”姜淑桐又说。
“算了,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你,别打了,又欠了ada一道!看起来你和ada的交情还真不浅。”顾明城站起来上楼去了。
姜淑桐听着,明明是话中有话。
这件事情,不仅顾明城发现问题了,南沥远也发现了,他刚开始就发现了!
因为他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他要上手术台了,那头恰好也死了,不过他当时忙于父亲的事情,没有想这件事。
他的做法和顾明城一样,也让顾三儿把电话打到ada的办公室去问。
他对ada印象不深,只知道是顾行疆的渊源,不过既然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自然要打个电话问问。
顾三儿不知道ada办公室的号码,顾三儿要问她妈。
顾明城已经交代了,这件事情不让顾三儿和南沥远知道,免得他们有压力,于是,姜淑桐找借口说,不知道他办公室的号码,有他的手机号,要不要?
顾三儿说不要。
南沥远一直在皱眉头。
……
顾行疆回到家,杜箬问他,今天不是有个手术吗?怎么回来了?
“我被停止执业资格一年。daddy替我扛了大部分的责任,要不然,我可能要被停止五年!”顾行疆说到,“可惜了,daddy。”
“做之前不就知道会是这样吗?”杜箬说道,“再说了,我现在生孩子,你陪我正好!”
“也对。不过是一年不拿手术刀而已。如果让南沥远捐了,那是不可控制的人命,而且,三儿下半生的性福也没法保障。”顾行疆揽过杜箬的肩膀说到。
“其实我觉得这个处理还不错啊。你想想,daddy被停业,他可以到处走走停停,省得一辈子耗在手术台上,你呢,陪我生孩子,多好。”杜箬已经休学了,下面的课她也不想念了,她想让顾行疆给她找找关系,直接弄个毕业证得了,反正她老公也经常给学校捐款,想必这个面子,校长应该会给的。
杜箬现在已然中了顾行疆的毒,怎么都离不开他了,安心在家里当少奶奶。
……
顾三儿告诉南沥远,她可能没法在家过年了,要回美国去,生日也没法过了。
南沥远就皱眉,“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照顾爸吧,爸动完了手术,我也该走了。”顾三儿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
南沥远看着她。
接着,他把顾三儿压倒在沙发上,就吻起来。
两个人从沙发上,到了厨房,到了卧室,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前,两个不着寸缕的人,对着镜子在做。
这是她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和南沥远。
很脸红。
她要低下头,可是头又被他扳了回来,她一脸绯红的模样。
顾三儿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挺希望你给爸捐肝了。”
“怎么了?不是哭着喊着不让吗?”南沥远重重地撞了她几下,他的目光径自看向镜中的她。
头发分在两侧,整个人都在颤抖,给了他很好的视觉冲击。
又一阵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
“今年过生日不在国内了,想要什么?”他问。
“你。”顾三儿的身体袭上一股麻酥酥的战栗。
“想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