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放学回家的时候,南沥远坐在沙发上画图。
今天顾三儿放学比较早,没让南沥远接她,她自己回来了。
茶几上放了大大小小的图纸,南沥远手上戴着表,拿着铅笔,人家说,男人专心的样子最性感,顾三儿觉得也是。
南沥远的五官很立体,很俊朗,他的肩膀很宽,所以,他向来穿西装很好看,偶尔会穿几次休闲服,也很动人,现在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顾三儿就被迷得团团抓转,她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一个男人,她也没给过其他男人机会去观察他们。
“你画的什么?”顾三儿放下出包,脱了外面的羽绒服,瞥了一眼厨房,发现厨房里菜都配好了,可能就等着她放学以后回来炒了。
“新公司的装修图。”他说了一句。
顾三儿特别吃惊,她坐到了南沥远旁边,说了一句,“装修图你也会画吗?你不是做电的吗?”
南沥远揽过顾三儿的肩膀,笑着说了句,“都是设计,一样。”
“我也做设计,我怎么不会?”顾三儿说到,“而且,我觉得隔行如隔山。”
南沥远对着她笑,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指着图上的内容,“看好了,这是承重墙,这是供排水管道,这是办公室开间的窗户——”
顾三儿刚刚已经脱了羽绒服,穿着一件轻薄的t恤。
南沥远在抚摸她的胳膊,顾三儿顺着南沥远的笔指的地方,认真地看。
南沥远的声音已然开始沙哑了,他放下笔,看着顾三儿,问到,“懂了么?”
顾三儿也回过头来看着南沥远,说道,“听不懂!”
“真不是个好学生,直接回敬老师一句‘听不懂’,别的教你的,忘了么?”他看着顾三儿问到,声音沙哑,顾三儿能够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顾三儿的胸很挺,在他的眼前起伏。
南沥远的唇已经压在她的脖子上,顾三儿痒痒的,浑身发烫。
顾三儿用发颤的声音问了句,“别的什么?”
南沥远的手从她的衣襟下面探了进来,“这个。”
他把顾三儿的双腿在他的腰间岔开,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解她的腰带。
顾三儿的头埋在他的肩上,偶尔有声音发出来,如同猫咪一般,挑逗着他。
他把顾三儿抱上了床,和她做了一个半钟头以后,天渐渐地黑了。
顾三儿很累,她躺在南沥远的臂弯里,南沥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
“三儿,如果我给爸捐了肝,可能身体机能就没这么好了。不遗憾么?”他问。
顾三儿背过身子,在想着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跟他说。
她的两只手拿着南沥远的一只手在玩,“沥远——”
“嗯。”
“老公。”顾三儿又叫,从今天开始,她开始叫他老公了。
“嗯。”
“那个谁,那个叶茂琛说他妈供药的一家医院,有个人可能过不了今晚,他之前签订了遗体捐赠手术,他问问你,要不要?”顾三儿侧着身子,不想看到南沥远。
“不需要!”他说得特别斩钉截铁。
说实话,顾三儿听到他说这话,心里特别惊喜。
“可是爸的病不能拖太长吧?”顾三儿又开始矛盾。
她既害怕南沥远会欠叶茂琛一个天大的人情,最终的赌注会是她,她又害怕如果真的找不到,南沥远会自己去捐。
“实在不行。我去。”
顾三儿一下子趴到南沥远的胸膛上,就开始哭,“今天我微信问我哥了,他说,捐肝的人也有危害的,要吃药吃一辈子,而且,还有可能在手术台上就死了,我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南沥远抚摸着顾三儿的长发,所以,危害她是事先不知道的吗?
“傻瓜,又哭!你老公身体好得很!放心。不过爸的手术,年前真的要动了!”南沥远又说了一句。
最近是他的多事之秋,情敌觊觎他老婆,每次他一回国,这个情敌就开始行动;公司搬迁,他遇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做出了一人独自承担的结果,纵然他在公司有百分之五十几的股份,也不管用,股东会议做出了不在美国开公司的决议,他要独自一人承担在美国的所有费用,爸的身体也要手术。
纵然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也累!
南沥远说完这番话以后,就穿衣服,自己去厨房做饭的了。
以前他在厨房做饭,顾三儿是不管的,可是这次,她下去帮他的忙了,他做饭的时候,她就看着。
“怎么?想偷师?”他一手叉腰,一手翻炒着菜,“我们的顾家三小姐什么时候也有了做饭的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