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的脸色很可怕,特别在听说时婳已经同意离婚时,脸色简直黑得能滴出水来,这就是她的解决办法?
他正打算起身,时婳就回来了,沉闷的在玄关处换鞋。
他又缓缓坐下,想看看这个女人打算怎么说,可时婳似乎并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目不斜视的往楼上走。
“时婳!”
他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郁结着什么,又酸,又疼。
时婳脚步一僵,继续往上走。
霍权辞气得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腕,“离婚?这就是你的解决手段?”
时婳脸上没有任何起伏,“那我能怎样?周围的监控全都被破坏,老夫人不会相信所谓的目击证人,如果我不想坐牢,只有答应她的条件,霍权辞,她们说的很对,我嫁给你,确实是高攀了,哪怕这场婚姻只有两年,对我来说,也是高攀了,早点儿划清关系也好。”
时婳就是这么冷静,冷静的几乎不近人情。
霍权辞身上的气压更低,整个人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和你结婚的是我,不是她们,我从来不觉得你在高攀。”
时婳却听不进去,甩开了他的手,“是,你不觉得我在高攀,你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而已。”
“谁告诉你的这些?”
他耐着性子,强压着心里的暴躁。
“难道不是么?我在霍总身边这么久,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倒是和慕晚舟天天在外面约会,甚至滚床单,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你既然看不上我,何必要用婚约把我绑在身边。”
“我什么时候和慕晚舟滚床单了?”
霍权辞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脾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着,怒气快要冲破皮肤汹涌咆哮着迸出来。
“你为慕晚舟受伤住院那次,我亲耳听到的。”
“我什么时候又为她受伤住院?时婳,你可真能编故事。”
时婳看着男人冷漠的脸,深吸一口气,“慕晚舟被绑架,你去救她,差点儿把命丢了的那次。”
霍权辞捏着她的力道紧了两分,“那是因为慕晚舟说她的手里有你想要的手镯,你当初不是费了很大力气想要寻回那个手镯么,我一直以为手镯对你很重要,才会去救她,可她骗了我。”
时婳一愣,原来中间还有这个事儿。
她蹙眉,继续开口,“你受伤住院,我听到你和她”
霍权辞的脸上更冷,“我受伤住院,慕晚舟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我便成全她,把宫慕白给她找来了,我不可能碰她。”
他说的笃定,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
时婳更懵,她相信霍权辞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不屑撒谎,也没理由对她撒谎。
“可你喜欢慕晚舟”
“谁说我喜欢慕晚舟?”
男人的语气冷得跟冰渣子一样,直直的朝她戳来。
“你和她约会,甚至为了她公开身份。”
霍权辞的脸上出现一丝懊恼,松开了手,“我有自己的打算,总之,我绝对不喜欢她。”
“真的?”
时婳凑近,想要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因为她的突然靠近,霍权辞的心脏瞬间悬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嗯。”
他说完,转过身,率先朝着楼上走去。
时婳却觉得他的背影莫名带着一股慌乱,像是落荒而逃。
她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可怕么?
她跟着往楼上走去,看到男人停在她的房间门口,“这件事我会解决,说好两年就是两年,少一天都不行。”
时婳心里一暖,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至少在霍家,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瞬间有些愧疚,她对他的误会很多,所以一直没有给过好脸色。
“那个老公,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她第一次请他吃饭,地点在京都大学,过程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