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家院子里种槐树!”
柳星刚刚说出这句话,院子里的大槐树猛地晃了一下。
墙头上原本正把头埋进翅膀睡觉的公鸡,这时也站起身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两人看,轻轻抖了抖翅膀。
陈完看到这一切,一把拉住柳星,战战兢兢地看着院子,
“我说,这院子里的东西,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对劲啊”
柳星也好像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刚才根本就没有风,院子里的槐树怎么突然动了一下,还有眼前这公鸡,两只浑黑的眸子更是有些瘆人。
“真的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离远一些才好”
说完,两名衙役逃也似地离开院子附近,来到拴马的树下,远远地盯着院子。
在沧县边界,有一处山岭,名叫清风岭。
清风岭绵延数百里,横亘在沧县与其他三县的交界处,形成天然的分界线。
如果要穿越沧县从南向北前往京师方向,必须要穿越清风岭。
此时,正是下午,天边的太阳还高高悬着,可是周边的雾气却是浓重至极,白茫茫的一片,连前方两丈的距离都无法看清。
一阵喧嚣从前方传来,紧接着一队人马从浓雾中冲了出来。
这队人马总共有五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青色便服,脚踏草鞋,腰间还挎着一柄长刀。
一个个生得结实壮硕,蜂腰熊背,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为首的那名武人勒住马缰,原本疾驰的马瞬间停了下来。身后的那四人也纷纷勒缰停马。
“嚯!好大的雾气!”
为首的武人名叫沈一味,是这队人马的头领。他坐在马上向四周看了看,声如洪钟,一听就是底气雄厚。
“是啊,这山里的雾气好大,怎么到了下午都还不退散?”身旁一名稍年轻的武者骑着马凑上前来。
“山里多雾我倒是知道,可是走过这么多山,却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雾气啊,按说这山也不高。”
他们五人刚从南方回来,要去往京师方向,就顺着路一路来到这里。
一路上,都是平常无奇,但是来到这清风岭,没想到一下子撞进了一团白雾里。
这么大的雾气,前方两丈都看不清,显然不能再骑马了。
“大家下马步行。”沈一味向后面跟着的四人喊道,然后一下跳下马来。
“是!”身后四人一个个皆是声如洪钟,纷纷下马,牵马前行。
五人就这么牵马沿着山路向前走,可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沈一味发现有些不对劲。
“咦?这个地方我们好像刚才来过。”
望着一旁的一棵大松树,沈一味脸色微变。
这颗大松树看样子足足长了该有几十年,而且格外显眼的是,不知是何原因,这大松树的枝叶靠南的一半全是枯黄的颜色,靠北的一半却是一片翠绿,显得有些突兀。
因为这棵大松树生得实在是有些特别,所以刚才沈一味带着四人刚刚冲进清风岭的这团白雾时,他一眼就注意到了。
可是如今走了已经差不多半个时辰,怎么又回到原地了?
“坏了!迷路了!”
可是他们是沿着山中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的啊。
山中的小路,应该不会有错。
沈一味向四周望了望,皱了皱眉头。
四周的白雾依旧浓重无比,甚至比刚才更要重了几分。
“奇怪,这大下午的浓雾非但没散,反而越来越浓了。”
一旁的侯通显然也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