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关胜推门进来:“封公子,我家大人公务缠身,一时是过不来了,请封公子在此耐心等候。”
“无妨无妨,公务要紧。”封逸尘道。
关胜话带到就走了。
封逸尘耐心地等待,他知道萧潜所谓的公务缠身,定是被前来施压的大人们给缠住了,说不定萧潜顶不住压力,今天就撤封。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萧潜还是没回来,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人影。
封逸尘等不住了,开门出去,却见门口守着几个捕快,见他出来,嘴上客气:“我家大人吩咐,请封公子在此等候。”
手却是按在刀把上,大有你敢出去,老子就要动粗的架势。
封逸尘不得已又退回会客厅。
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萧潜要把他困在这?
同源楼茶室里,林晏晏和杨琸君在喝茶。
“晏晏,萧潜把鑫隆钱庄一封,京城里都乱套了,人心惶惶的,我听说很多人上府衙去闹事儿,弄不好明儿个御史台就得参他。”杨琸君道。
林晏晏微微一笑:“他做事自有分寸。”
“这还叫有分寸?鑫隆钱庄是京城最大的钱庄,京城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把钱存在鑫隆钱庄,你说你查案便查案,也用不着封钱庄吧!”
“他要封自有封的道理。”
“算了,反正他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对的,我只是担心他应付不了接踵而来的压力。”杨琸君悻悻道。
林晏晏微笑不语,一般人是应付不了,但这是皇上要办的事儿,压力只有皇上扛着。
“不过,那纵火案当真与鑫隆钱庄有关?”
“我也不太清楚,应当是有关的吧,不如,你去问问陆昭南。”
杨琸君嘟哝道:“问他?那也得见得到他才能问啊!”
林晏晏忍笑:“你要见他,他还敢不来?”
杨琸君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我要见他他就来见我。”
“哦……那我改天帮你问问。”
“问什么?”
“问他是你什么人啊!”林晏晏打趣道。
杨琸君脸更红了,捡起盘中一颗五味花生扔过去:“让你寻我开心。”
林晏晏任那花生砸在身上,滴溜溜地滚落地上,笑道:“最近没什么开心的事嘛,你就让我开心开心呗!”
杨琸君作势起身要走。
“好啦好啦,不寻你开心了,说正事儿,杨大哥那边可有消息?”
杨琸君道:“我还想问你这边有没有消息。”
“景元从扬州出发前捎了信来,第一批十五万石米粮已经开运,后续应该还有二三十万石,加上朝廷赈济的,足有五六十万石了,若这些粮食都能到两湖百姓手中,危机便能解除。”
“就让那些大户把粮食砸手里发霉发烂好了,这帮黑心之人,就该天打雷劈。”
“他们囤粮本就用来发霉的,发霉了也不给老百姓,为的是百姓手中的田地。”
“好气人啊,他们怎么这样。”杨琸君实在想不通,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良的官和无良的大户。
“咱们常年呆在京城,天子脚下,所见的阴私歹毒之事都不少,外边天高皇帝远的,恶行只会更多,总归是老百姓受苦。”林晏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