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签证不好办吧。”温禾时想了想，对靳寒嵊说：“她很多地方的签证都没有。”

“可以去落地签的地方，没什么大问题。”靳寒嵊说，“带她出去散散心，挺好的。”

温禾时听到靳寒嵊这么说，不免有些感动。

他能考虑得这么周到，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毕竟，陈芳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也没有这样的义务。

“好，那我明天回去了问问她。”温禾时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也没忘记跟靳寒嵊说：“她不太喜欢出门，大概率是不走的。”

“没关系，先问问，她如果不想走，那我去和你一起陪她过年。等过完年，我们再出发。”靳寒嵊完全顺着温禾时。

海城过春节是过除夕夜的，海城传统，除夕夜必须跟家人一起过。

温禾时听靳寒嵊说要陪陈芳一起过春节，不免有些惊讶。

他这样，靳家那边真的不会有意见吗？

翌日一早，靳寒嵊去公司上班之后，温禾时就开车去陈芳那边了。

路过超市的时候，她进去买了一大堆东西。

陈芳平日里节俭习惯了，虽然温禾时每个月都定期给她转钱，但她还是很节约。

所以，温禾时每次过去的时候，都会给她买一堆东西。

回来之前温禾时给陈芳发了微信。

陈芳收到温禾时的消息之后，就时不时地站在窗户边儿上看。

看到她的车开过来之后，陈芳就打开门出去了。

快过年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在，李阿姨已经回了老家。

陈芳一走到车前，就看到了温禾时放在车后座的大包小包。

“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家里什么都有，下次别买太多了。”

“嗯，知道啦。”温禾时很听话地答应了下来。

她每次都是这样，答应得干脆，但是该买的时候还是会买——

陈芳无奈，和她一块儿将这些大包小包拎回了家里。

进到家门之后，陈芳问温禾时：“今年陪我住多久？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吧？”

“嗯，不回了。”温禾时笑着说，“接下来几天都住这边。不过，我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呢。”

“什么事儿？”陈芳在温禾时身边坐了下来。

“寒嵊说，想出去旅行过年，带着你一起，找个海岛度假。”温禾时把靳寒嵊的打算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问陈芳：“你觉得怎么样？”

陈芳听到温禾时这么说，摆了摆手，“我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你陪我过完除夕，你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儿吧。”

陈芳给的答案，跟温禾时想的差不多。

她确实是不喜欢出远门，人年纪大了，只想待在自己的舒适区。

对于陈芳的决定，温禾时也能够理解。

于是，她说：“好，那我陪着你过年，其余的事情再说。”

“你年前陪我住几天，除夕夜和我一起过了，初一之后再跟寒嵊出去度假就好。”陈芳说，“你们两个人也忙了一年了，总该有点儿时间放松一下。一年到头，给自己放个假，挺好的。”

温禾时“嗯”了一声，不管陈芳说什么，她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