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我的一个病人。”年牧安说,“严格意义上说我算是他的私人医生,他在纽约华人圈里很有名,既然知道他了,应该也听说过。”
“知道他们的事情。”这句话,仍然是肯定句,只是语调有些冷了。
年牧安知道靳寒嵊大约是要责怪他的,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隐瞒事实。
年牧安承认:“偶然而已。大概是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具体日子我记不清楚了。当时傅启政胃病住院,温禾时在他的病房里。傅启政和我说,那是他女朋友。”
“所以,回国的时候看到她在身边,我还挺惊讶的。”说到这里,年牧安笑了笑,“但我看对她很特别,之前我也试探过,说不在意她的过去。不过我也提醒了,她不简单,应该对她有所防备。”
去年九月……
听到这个时间点,靳寒嵊的目光愈发地冷了。
那个时候,温禾时刚跟了他没多久。
去纽约,应该是拍杂志。
她胆子真的够大,竟然在他眼皮子下面做这些事儿。
“当时为什么不说?”靳寒嵊问年牧安。
年牧安笑得有些无奈:“我说了就会放弃她吗?显然不会。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给添堵,对吧。”
“她在美国的资料被傅启政保护得很好,基本上查不到。听傅启政身边的助理说,傅启政很在乎她,她当初似乎也是在他身边工作的。”
年牧安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给了靳寒嵊。
靳寒嵊听着年牧安的描述,目光越来越冷。
这件事儿,陈婉卿也瞒了他。
不过这点,他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陈婉卿和温禾时关系那么铁,自然一切都要替温禾时着想。
曾经他问过陈婉卿温禾时的感情问题,陈婉卿基本上都不回答。
陈婉卿是老油条了,绕弯子比谁都有一套。
年牧安说完这番话之后,很久都没等到靳寒嵊的回应。
他咳嗽了一声,对靳寒嵊说:“寒嵊,她跟着不是因为爱情,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靳寒嵊听到年牧安的话之后回过了神。
“是,我知道。”靳寒嵊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温禾时虽然在他面前表现得滴水不漏,但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她那点儿段骗到?
想在他面前演戏不被看穿,她真的还不够道行。
他愿意配合她,只是因为他对她有足够的耐心。
“寒嵊,我有个问题想问。”年牧安的声音突然严肃了不少。
靳寒嵊“嗯”了一声,“问。”
“我比较好奇,对她,是爱还是愧疚?这个问题,应该好好思考一下。”
年牧安说,“在此之前,们两个人的交集只有那天晚上的一场意外,只是一场意外,不足以让爱上她。找了她这么?”
年牧安倒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
他只是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靳寒嵊的身上。
他向来都不是那种感情至上的人。
所以,年牧安推测,靳寒嵊对温禾时是愧疚和弥补的心理居多。
靳寒嵊听完年牧安这么说之后,毫不犹豫地回复他:“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