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晚上动静太大,镇上有好多人都想起来看个究竟,但一想到首富王员外,心里也是惧上三分,没敢去凑这个热闹,直到红日东升,阳光普照,这才起来,晃晃悠悠,三三两两的聚到员外家外面,众人在门外能看到什么,不过就是脑子在瞎想,互相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甚嚣尘上,不一会儿,员外家的门开了,有家丁拿着扫帚出门,聚集在门前的人群见到有人出来,呼啦一下往后退了十几步,家丁们呼呼啦扫了半天,进去,不久,众人期盼已久的王员外终于出来了,一夜没睡,熬的双眼通红,看着明显比前天老了许多,缓步从里面走出,迈步跨过门槛,站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对人群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想必昨夜你们都听到了,我家发生了好大的动静,不瞒各位,昨夜我家进来妖了,”说道此处,围观的人群吓得齐齐又退了三步,员外连忙解释道,“相亲们不要慌张,幸亏有道长赶来,降服了妖怪,昨夜的动静就是道长和妖怪打斗时造成的,那道长降服了妖怪就离去了,只是,只是,”说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时,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来到员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三儿,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镇长差我来问问你,”“祖爷爷,哎,是这样的啊,昨夜我和女儿晚晚正在宴请擂台上胜出的壮士,正在吃饭之际,突然乌云密布,有一大妖从云上下来,扬言腹中饥饿要吃人,看见我女儿后就要抢夺,在座各位壮士与它激烈搏斗,但到底打不过啊,各位壮士都被妖怪给吞入腹中,幸好有位道长路过,施展大法力将妖怪降服,可怜各位壮士,命丧妖口,我王某人一定会给他们以补偿,每人我给一百两安家费,”“你的女儿可也被妖怪吞了没,”“那倒没有,但被扫了一掌,生死不知,幸亏道长看我上家女儿说她骨骼惊奇资质卓越,说是带回山门救治,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心中担忧啊,”说完又掩面哭泣,众人知道真相后纷纷上前安慰,王员外邀请众人进院去看昨夜打斗的痕迹,看后众人都是啧啧称奇,只见院中一片狼藉,碗口粗的槐树断成好几节,一人高的照壁碎成粉末,人哪里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分明是进了妖,到处是焦黑的灰烬,那些打擂的壮士员外说是被妖怪吞了自是找不到,妖怪被道长打死带走,依稀还能见到地上有没烧完的鳞片状的东西,众人转了一圈后,消除了心中疑虑,纷纷告辞回家,让员外赶紧休息,送别众人,关上大门,王员外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身影被早起的太阳拉的老长。
张春早上起来,烧火做饭后,就给水缸打水,那个烟袋老头也起来了,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镔铁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看着张春挑水劈柴,张春看着谢老头说道,“老谢,别抽烟了,吃饭了,我烧的粥,篮子里有馍,你将就吃点吧,”老谢吧嗒了几口烟,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几下,别在背后,站起身来,对张春一抱拳,说道,“多谢张兄,这几日多有叨扰万望海涵,”“诶,咋说起这些客套话,这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哎,昨夜之事深感无力啊,但事已至此,我再在张兄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决定了,穷尽我后半生,我定当走遍大河山川,希望能找到道家福地,门派洞天,能进去学个几手道术,到时候去找那蛇女拼命,也不至于连人家身边都近不了,张兄,告辞,”“哎,我啥也不说了,老哥,先前我说话算话,等我能学成,定为你上那抱缸寺走上一走,”张春拉着谢老的手,两人立在门口聊了好久,最后张春将谢老送出了镇子,看着老人家凄凉的背影,张春没来由的突然抬头看了看天,好蓝,就是日头有点耀眼。
张春回到家,正好遇到房东老伯出去,“老伯你出去啊,”“嗯,出去买点东西,听说王员外家昨晚遭妖了,这几天你就别上山了,在家待着歇歇,”“没事,我也听说了,那妖被道长抓走了,上山没事,我一会儿就去,中午我就回不来了啊,”老伯看了看张春摇了摇头,转身往正街走,边走边说,“哎,你这小子,那么勤去山上干什么,急着攒钱娶媳妇啊,”张春听了无语,心道,“已经三天没泡药浴了,直感觉浑身不得劲,赶紧弄些钱凑副药泡一泡,我这第一重都还没入门,感觉自己笨笨哒,要是恩公把自己带进门派,自己会不会丢恩公的脸啊,努力,一定要努力,”想到此,张春脚步不停,回家取了家什,上山去了,他不知道,他刚进山之时,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呢,谁呀,小狗云清啊,自从那次遇见这伙计张春,心里就想着去找张春找回面子,但没成想这小小镇子里竟然会有妖,没想到茶馆伙计竟然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手好俊的功夫,心里好奇啊,这几天一直跟着张春,不管是他在老伯家劈柴烧水,还是半夜泡澡练功,还有擂台比武,直到员外家遇到蛇女,小狗云清都在他附近,本来,小狗是准备出手的,但不成想和尚竟是个高手,自己就没露头,直到现在,小狗心里如百爪挠心,就像想立马知道张春得了什么奇遇,尾随张春到了山脚,正要尾随上山,就感觉头上有人飞过,小狗一个激灵,连忙装成是一只野狗在到处找吃的,然后慢慢往山上靠,张春上山,往前些日子发现东西的地方走去,翻过一个山岭,到了一处悬崖处,张春整理了一下衣裳,背好竹篓,开始往悬崖上面上,陡峭的悬崖,上面往往会生长一些奇异的珍惜的药材,看了看几乎垂直的悬崖,张春开始攀登,到底是练家子,手脚有力,身体协调,攀登倒也不难,只是需要注意落脚点的稳固,张春没一会儿就爬到了中间,在一处石缝发现了一株白河车,“不错,能换不少钱,只是这第二种药方也快没效果了,只怕这凡世间得不到再高一级的材料啊,还得到道家的那一方天地中啊,”采完这株白河车,张春又往上面上了上,采了几株平时罕见的药材,上到了悬崖顶上,站在上面,看着脚下流过的白云,看着远处如磨盘大小的镇子,看着这方广阔天地,心中顿时豪情万丈,向着远方大声的呼喊到,“我张春之名定要响彻九天上下,”突然身后有人说话,“小子,心气儿挺高啊,”“谁,”张春回头一看,正是先前救自己的恩公赤极宗越猿,“啊,恩公你怎么来了,”“我事办完了,来接你,看你气色不错啊,这几天一直修炼着呢,”“嗯,我家传一门武功,每日定当练习,”“我这就带你回门派吧,你可有事情未了,”张春思索片刻,“我那房东煞是可怜,老来丧子,本来想多照顾他几日,到如今,恩公能否稍等片刻,我下山给那房东老伯安顿一下,不妄我在人家里住了好久,”越猿拍了拍张春的肩膀,说了声“去吧,我等着你,”张春下山,将采到的药材换成钱,买了一袋面,打了几两散酒,切了一斤牛肉,回到住处,又将自己先前剩下的钱拿了出来包成一包放在桌上,把酒肉摆好,等老伯回来,等不多时,老伯推门回来,一看张春坐在桌子旁看着自己,“小哥儿怎么回来了,不再上山采药了,”“老伯你坐,我今天要走了,”老伯明显身子一抖,“要走了啊,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总不能老在家中,打算去哪里啊,”张春,老伯坐下,张春就说自己要学游侠行走四方,等以后有空当来看望老伯,说完把桌上的布包推到老伯面前,“这是我这一段时间攒下的一些家底,送个老伯,权当是房租,老伯一定收下,”房东老伯看了看没说话,起身进屋,拿出一个檀香木的盒子,“这是家传的一件宝物,不知传了几代,直到我的手里,”老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黑色瓦片类的小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录着一些文字,但张春认不出,“这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就送给你,希望能帮你一些忙,”硬是塞进张春手里,两人喝酒聊了一会儿天,张春起身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床被褥,还有老伯给自己的一个盒子,老伯一直把张春送到了镇门外,两人道别,张春往上山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山坳处,越猿正在等着他,见张春来了,放出一朵黑云,让张春上来,掐诀念咒飞天而去,正是那
茶馆伙计飞天去,
从此道凡两分离
心存九霄凌云志
响彻寰宇在明日
张春随越猿修真去了,远处小狗云清看在眼里心道这伙计命真好啊,算啦,一个包子的事,倒也不必较真,走出藏身之处,心想自己接下来要去往何方啊,这时腹中咕咕作响,饿了,“吃凡间东西不抗饿了已经,不知那些飞天遁地的道人每天吃什么,算啦,找吃的去,今夜去装些明天启程,路还要走啊,事还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