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正气亭外 凡间百态(1 / 1)

狗皮道人 二阳花 1311 字 8天前

白家在兄妹要去看的并不是什么美景奇观,只是在道路一旁不远处有一座八角凉亭,历经风霜雪雨,早已腐朽不堪,已看不清楚原来颜色,但却屹立不倒几百年,众人以为奇,另外凉亭外五步远处还有一石碑,上书

花甲之年气悠然

一声喝断奸佞胆

正气笼罩方寸天

青史留名在人间

落款是月华拓疆,某年某月某日来此凭吊宋老先生有感,月华拓疆何许人也,正是云垂第一任开国帝王,路人到此一半是冲着这位开国帝王的御笔手书,但不管怎样,凉亭的确是有它玄妙之处,值得万里前来一观。

相传,几百年前的一天,有一位老学究路过此地,因连日坐车,不堪颠簸,见此处有凉亭一座,就停下车马到凉亭内煮茶歇脚,刚坐下,就见不远处有一女子骑马奔走,后面跟着一队官兵模样的人马,也是女子马匹不行,不多时被后面马队围上,被胁迫下马,跪在地上,那马队也没走,停在原地像是在等什么人,不多时有一队华丽马车赶来,从车中下来一位衣着锦绣的公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后,哈哈大笑,“跑啊,你能跑到哪里,我爹是一郡之主,封疆大吏,纵使你能跑出郡去,我家还有飞天的道人,你这个小小刀笔吏的女儿,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家的福气,还在我面前端什么架子”边说边走到了女子近前,拿手就要摸女子的脸,那女子狠狠的啐了那公子一口,“你个无耻的败类,仗势欺人的蛆虫,我就是跟了狗也不会跟你,死了那条心吧,”“啪,啪,”那公子听完狠狠的给了女子两耳光,“不识抬举,你不同意又能怎样,知不知道我以抓了你全家上下十余口,这时你那家人正在大牢里享受皮肉大餐,你若依了,还则罢了,你若不依,我就送你去见你的奶奶去,不过在你死者之前,呵呵,”那锦衣公子说着就要上前行无耻之事,这时凉亭之内的老学究早已忍无可忍,心中怒火万丈,手里朱砂壶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起身出了凉亭,来到那一众人前,命令手下将那女子解救出来,那公子手下当然不依,一阵拼杀过后,锦衣公子手下被揍得鼻青脸肿,全躺在地上哀嚎,老学究走到哪公子面前,用手点指他说道,“你爹是谁,这是白桦郡辖下,你爹是陈之亮吧,封疆大吏啊,我看是做到头了,光天化日,目无王法,残害治下百姓,我这就写一道弹劾的折子,向皇上说说他手下的封疆大吏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书童何在,速备笔墨,”早有下人拿来了桌椅,书童将笔墨纸砚备好,老学究就坐下铺开一道折子,开始书写,站在一旁的锦衣公子一看,暗道不好,这折子他好像在父亲书房看到过,这道折子可以一路直达到皇帝手中,这可怎么办,这是这个公子哥也是着急起来,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只见他转身就往马车跑去,那老学究看了他一眼继续书写,那公子跑到马车那里并不是要坐车逃跑,只见他对着一架马车深施一礼到,“鹿道人救命啊,救命啊,”片刻之后,从马车中传出声音,“公子有何事,我看公子样子不像是危在旦夕啊,叫我如何救,救什么,”“鹿道人,那人要上折子弹劾我爹啊,这事要是有个万一,我爹地位不保啊,你教和我爹商量共同开采郡内资源只怕会有变数,只要你出手,杀了那一行人,我定会在我爹爹面前为你美言,未来你也好在这里分一杯羹啊,”车内之人沉默良久,“我就为你出手一次,别的不说,未来的元石矿我要有份,”“好好,就依你,”话毕,从车内走下一老道,大高个,红头发,黑色金丝掐边的道袍,手拿一对鹿角鞭,也没理会那锦衣公子,之身一人来到老学究等人面前,也不说话上前就用鞭打向老学究,众护卫急忙上前,但道人就是道人,凡夫俗子武功再高也不行,只见那老道一对鹿角鞭上下飞腾,还有黑气环绕,被鞭打到人就死,被黑气擦到就中毒,一会光景,一干护卫就死伤殆尽,那老学究颤抖着胡子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奉天邪教余孽,当年没把你们屠尽,怎么,龟缩千年又出来危害人间,到现在还剩你这些小鱼小虾,只是老夫此时年事已高,功未修成,哎,罢罢罢,邪魔外道,见之必诛,拿命来,”只见老学究突然一挺脊梁,须发炸裂,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呔,”顿时天地间好像全部被噤声了一般,只有老学究的声音回荡,与平地刮过一阵强风,那鹿道人在这声音面前脆弱如纸,咔嚓一声,竟在风中粉碎,在远处的那位锦衣公子更是被惊得肝胆俱裂,内脏从口中喷涌而出,顷刻间毙命当场,这老先生一生正直,胸中修出一口正气,吼出诛邪退散,万法不侵,但老先生并没有修炼自身,身体受不住这爆发的力量,吼声过后便身陨,身体屹立不倒。

几天后,皇宫得到急报,说太子的老师宋先生去了,惊动了皇帝月华拓疆,等了解此事原委后,更是派大内高手去到白桦郡,押解郡守陈之亮到京都,并审出奉天邪教之事,又是一阵抓捕,事必,皇帝月华拓疆暗自到凉亭处凭吊宋老先生,并为之题诗,同行的一位道人见到凉亭上空竟然还有正气聚而不散,施展大法力将这正气打入凉亭,造就了凉亭的奇妙,普通人还好说,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都能上亭一观,但纯种的奸佞小人可别想踏足凉亭一个台阶,对修道者也是如此,心怀不轨,有违心之事的道人也上不去,甭管你法力多么高深,于是,人们到此没有别的事,都想上一上这凉亭来,想看看自己到底如何,但真正能上去又如何,芸芸众生,在这世上,谁人一生一世能保持干净无垢,可笑,只要活得逍遥自在,还要证明什么,只见那修道之人有几个来此的,只有凡人到此,上去的就哈哈大笑,上不去的也是哈哈大笑,每天凉亭周围都会有人,或驻足凭吊,或鼓足勇气登亭,这正是勘不破那名于利,道不清这悲于喜,有多少人是为别人而活着,有多少人是为自己而活着,累啊,累啊,直到百年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