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天下大势已经定鼎,没有人能撼动眼下各大势力的根基,将其拉下马来。
白云的修为微弱,在人族大劫之中,所能起到的作用未免太小。
他不能阻止罗家谋划,亦不能去涿郡告密。
阳谋
这是涿郡各大权贵的阳谋,没有人能阻挡!
纵使将这消息告知了晓雯,那又如何?
能如何?
不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事还需慎重,这老道说的很有道理啊!在涿郡那些泥腿子翻身做主,将我等权贵视作下等人,视作敌寇……”罗童摇了摇头,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叫子子孙孙不断受尽白眼!
现如今涿郡占据大势,你当那些权贵愿意冒着生命的风险去折腾事情吗?
难道那些权贵不想融入涿郡吗?
涿郡百姓敌视他们,他们除了抱团取暖外,还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叫我的子子孙孙皆在白眼中度过!”罗童慢慢低下头,瞧着泥泞的血泥,眼中露出一抹无奈。
十五月圆夜
长安城
御花园内
张百仁背负双手,站在楼阁处瞧着下方景观,在其背后佛道大能纷纷云集。
道门如张衡、尹轨之流,佛门如达摩、五祖之辈,皆尽汇聚于此。
陶弘景与陆敬修在一边窃窃私语,不断讨论交流着道法,观自在一袭白衣站在楼阁处,目光在张百仁身上徘徊。
“诸位!”张百仁转过身,一双眼睛扫过眼前各路高真大能:“诸位道长、禅师,可知我人族有三大危机?”
“不知是何危机,我等愿意洗耳恭听,还请陛下赐教!”陆敬修抬起头,对着张百仁起手一礼。
“诸位道长觉得我人族有哪些危机?”张百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诸位高真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陷入沉思,默然不发一言,等候张百仁开口。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没有摸清李治的底细之前,诸位老道士决不肯轻易开口,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或者是坠入什么大坑中。
见到众人不发一言,张百仁叹息一声,转身看向远方繁华的街道:
“其一,乃阴曹地府!阴曹地府乃我人族死敌,我人族半数本源落在了阴曹,被炼化为生死薄,时刻掌控着我人族气数兴衰,此为一难!”
此言落下,佛道诸位高真俱都是齐齐点头,观自在笑着道:“现如今始皇与阴曹大军鏖战,更有涿郡打开鬼门关,在阴曹划开净土,逆转阴曹生机,于我人族来说,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张百仁点点头:“不错,阴曹可以暂且先放下,但九州结界破裂在即,九州外是什么光景,咱们也又不知道,只晓得那九州结界外风云变幻,五千年前诸位邪神、先天神祗、妖兽皆尽被放逐于莽荒中。更有九黎一族在九州结界之外,一但九州结界破裂,中土神州必然形势危急,生灵涂炭。”
此话落下,众人俱都是面色严肃起来,默默开始低头推算。
“第三,便是四海!四海龙族乃天下妖兽魁首,是我人族不可触及之地。四海不宁,人族不宁!”张百仁淡淡的道。
“东海里有两个老古董在逆转时空复活,待到其复活之后,必然会打破九州结界;四海龙族乃我人族的天敌,与我人族同处九州结界之内,乃是内忧!内忧不除,何以应付外患?”张百仁手扶栏杆,面色阴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满是凝重之色。
听了张百仁的话,佛道诸位高真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才听张衡道:“陛下计将安出?”
“朕日思夜想,寝食难安,终于在前日推演出了一门阵法,唤作:二十四诸天大阵!”张百仁说着话拍拍手,却见武家女子端住托盘走上来,其上放着一副羊皮卷。
“不知此大阵有何奥妙?”尹轨诧异道。
“诸位请看”张百仁拿起托盘上的羊皮卷,一双眼睛看着众位佛道高真:“只要能练成此物,便能可永镇四海,绝了水患。”
诸位佛道高真闻言俱都是纷纷凑上来,一双双眼睛看着那羊皮卷,过了好一会才听达摩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个二十四诸天大阵,此大阵乃先天神阵,其内有无穷神威,威能当可归入先天之属。”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面色凝重的推演着眼前大阵,过了一会才见尹轨皱眉:
“大都督欲要炼制二十四颗定海珠,但炼制定海珠的材料堪称苛刻,纵使是我佛道耗尽底蕴,能炼制出一颗便已经不易,更何况是二十四颗!”张衡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