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贼娃儿!”
虚影惊讶的吼了一声,影子中伸出一只虚幻巨手,直接对着重重戟影抓去。一抓一撕,仿佛在虚空中撕开一个缺口。转眼,虚影消失在缺口,只留下一个无奈的声音:
“唉!我没脸见你,还是先走了!别忘了,帮我好好照顾小白狼与她!”
“你个老王`八`蛋,竟然修成了佛门‘密宗手’神通!”
独孤鹤轩一击落空,缓缓落地,望着那个渐渐闭合的缺口,更显无奈与气愤。不一会,老黑带着宗狼它们又回到了这里。小白狼嗅了一会,“嗥”的一声长啸,似在呼唤。
“他走了!”独孤鹤轩突然看着小白狼,显得是那样的不顺眼,但这不是重点,独自思忖片刻,心道:他没有进入雷蛇螟墟,那么先于我走出来的人,是谁?
黑云散去,西方沼泽的上空,不再那么阴郁沉闷。独孤鹤轩眺远瞭望,许久,独自喃喃,莫名无助。
“走吧!”
一句话,被风轻飘飘的吹走。空旷的原野,渐渐恢复着往日的静寂。西方沼泽的另一端,洪川大河,奔流不息。仿佛又是一个句点符号。
独孤鹤轩与老黑走出西方沼泽,已经是五天之后。期间,有问起过钟琴她们三人,老黑只知道她们自己离开了,后面的事没人知道。同时,小白狼与宗狼的食物一事,也拜托给了老黑。某种程度上,卸掉了他不小的一分担子。
独孤鹤轩仍然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天缘城。走到离西炎山脉最近的一座山峰时,让老黑停了下来,浓雾缥缈处,佛光隐现,梵音阵阵。
“于情于理,我该去一趟灵音寺。”他明白,有些事只属于自己,但有些事绝不能轻易绕过灵音寺这一强大的宗派,坦白于灵音寺一些事,是非常有必要的。
若说西方沼泽中如此大的动静,灵音寺“无所察觉”,“视而不见”,有可能?不难发现,灵音寺早已掌握了某些消息。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是出于何目的,只是听之任之,任凭事情自然发生。
老黑道:“要小心!”
“呵呵!由真见神僧执掌山门,魔教之事,早已解决!”
原来,独孤鹤轩被困于雷蛇螟墟,多达三个月之久。当走出西方沼泽时,发现已是来年的三月中旬。那怕是西方沼泽的外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盎然之气象。春风得意下,难掩他心中的迷惑与谜团。因为在那片混沌的大厅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离开沼泽地域,踏入西炎山脉的支脉,磅礴灵力遍布,灵草灵花随处可见。
西炎山,鸿蒙仙山。盛名之下,名副其实。
当老黑落在山门前时,亦被那宝相庄严的佛门山门所震憾。山门匾额上镌刻着三颗遒劲的繁体大字——“灵音寺”,门两边挂着一对佛门五字谒语。小白狼不知者无畏,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想先跑进去看看。宗狼却是紧紧站在独孤鹤轩身边,全身竟是瑟瑟发抖。
“阿弥陀佛~”
洪亮的佛门法音传来。须臾,山门上方缓缓落下两道身影。来人是两位青年和尚,岁数比独孤鹤轩年长数岁,皆是金丹境三重巅峰的修为。
左边一人,手持佛门翡翠珠,浓眉国字脸,九尺身材,身穿橙黄袈裟。他的法号叫“圆澄”。右边一人,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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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同样的一串佛珠,细眉大耳圆脸,身长八尺余,身穿橙黄色袈裟。他的法号叫“圆渡”。
“元始剑宗慈航峰弟子独孤鹤轩,拜见灵音寺圆澄、圆渡二位高僧师兄!晚辈路过宝刹,多有打扰,还请二位高僧师兄多多海涵!”
圆澄、圆渡,灵音寺四大佛徒之二,地位最高。无可争议的下一代掌教大位人选。他二人亲自走出山门,似乎说明了很多问题。
圆澄轻诵佛吟,开口道:“独孤师兄,自沧海太玄山一别,我们整整有十年未见了。时下,家师正在禅堂等候,请师兄随我师兄弟二人上山。”
圆澄顿了顿,道:“家师吩咐,师兄可带与我灵音寺有渊源之灵物,一起前往禅堂。”
独孤鹤轩一拱手,道:“晚辈当谨遵真见神僧之法旨!”对身边的老黑叮嘱道:“老黑,你暂时照顾下小白狼,就在山门这里等候。我与宗狼去去就来。”
老黑微一点头,顺手捞起小白狼,向山门外的亭子走去。白狒狒一直那样依偎着它,没有大的情绪波动。高大的宗狼,抱着一颗巨大的黑石,神情愈显不安。
“请!”
圆澄与圆渡带着独孤鹤轩与宗狼,御剑凌空,穿过浓浓灵雾,直奔灵音寺核心佛殿深处。一路上,独孤鹤轩只觉得西炎山脉山势之高,犹胜清微山脉的十二主峰。而且,西炎山脉的核心山域,被浓雾笼罩的严实,不见任何花草树木,佛门楼阁。若不是熟悉之人,或是道行高深之人,绝难飞行于其中。
三人一狼人,飞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直接降落在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着一枯一荣两棵大树,北墙根长着一排泛黄的枯草,南墙根却是长着蔓墙青藤,十分茂盛。东墙根立着一块无字石碑。唯有一座普普通通的禅堂,却是坐落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