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虚唉声叹气了半天,才道:“啊呀,你没看这天上有云吗?只怕要下雨了!”
陈素青见他慎重其事说出的竟然是此事,实在感觉有些无奈,便恼道:“下雨又怎么样?”
慧虚闻言,愁眉苦脸的道:“我那间屋子,可漏雨啊。”
陈素青被他一搅,心情倒好了很多,于是道:“不都说春雨贵如油吗?你被淋了也值得了。”
慧虚点了点头道:“这你倒没说错,洛阳很少下雨,这一落雨,地里庄稼有希望了。”
陈素青笑了笑道:“还是江南好。”
慧虚荡了荡牵牛的绳子,又笑道:“你想回去了吗?”
陈素青伸了伸胳臂道:“原先还怕别人管着我,这下好了,自由自在,想做什么都好。”
慧虚喝了口酒道:“那你预备留在洛阳做什么?”
陈素青眼神微微有些暗淡道:“我想杀了刘霭文。”
慧虚喝了口酒,道:“就是那个掳走沈三郎的?”
陈素青叹了口气道:“沈家的大哥和二哥,都是被她杀了。我婆婆也是因为她受了伤,又兼奔波,才死了。”
慧虚听到这里,身形明显滞了一下,然后又喝了口酒,默不作声。
陈素青顿了好久,才道:“你不想给她报仇吗?”
慧虚没有回答,而是道:“到了。”说着便将牵牛绳子一扔,自己进道观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