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深身为十二天阶,权威就更别提了,他一出口,其他的几个高阶也愣住了“何老,您怎么”
“不早说”何有深苦笑了一下“我要是早说,只怕你们也不信,这个门,大概都不会让我一起进”
剩下的高阶天师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早,大家就疑心,玄阴胎之类的东西是怎么弄进来的,也不少人,怀疑我在这里有内应。
杜蘅芷身为天阶,本来也应该进来的,可就是因为跟我的关系,不受信任,被排除在外面看门。
哪怕李茂昌要是一意孤行给我说话,大家也不会相信,因为人人说我是他的私生子,他们只会跟金毛狮王一样,疑心李茂昌是存心偏袒我。
更别说何有深了他家孙子乌鸡是我徒弟,真要是无凭无据的帮我,也被踢出门外不商量了。
而老大这才回过神来,死死盯着我“真的”
师父他们也都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不是给天师府开脱,我是想把那个真正害厌胜灭门的人找出来,绝对不能再中他的计了”
老大脑门上青筋直炸这么多年来,对天师府的血海深仇,竟然是被人当猴儿耍了,骄傲如厌胜门,谁受得了
师父是其中能力最大的,坐在主位上,要拿一棵大树来比喻,其他人的行气是枝丫,师父自己,是支撑大家的树干,所以元气伤的也最厉害,一听这话,脑袋顶上都要冒青烟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到底是谁”
“是啊,”天师府其他人终于松了口,全看向了李茂昌“这要是真的,到底是谁”
李茂昌却看向了我。
我答道“现在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那位夏家仙师夏季常。”
众人全愣住了,有人嘶声说道“那不可能”
我只能说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人证,就在天师府,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一起从细枝末节查”
那个被忽悠来冒充我的摆渡门人,现在在江采菱手里。
以她的能力,决不会出差错。
可我还没说话,师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脸色大变,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一耸,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张嘴,就是一口淤血。
我心里一紧“师父”
师父气的说不出话来,不光是师父,老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我立马说道“现如今,咱们两边都是两败俱伤,这样下去,那个人就能再害咱们第二次,依我看,先把金钹给放开,再跟天师府的一起找那个真凶”
其实,我是看出来,师父一气之下,恐怕内里行气逆转,哪怕再支撑,也撑不住多长时间,万一顶不住金钹,就糟了。
师父知道我看出来了,吐了口气,已经气若游丝了“一切,都听门主的吩咐。”
我点了头,看向了天师府“一起松手”
这个时候,天师府和厌胜门一样,都靠最后一口气吊着,大家的命都跟在钢丝上一样,没人真愿意同归于尽。
可天师府的其他高阶,都有些不太自然。
只有何有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想松也没法松开差一毫一离不齐心的话,那就是大祸”
这就跟两个崩橡皮筋的人一样,谁慢一点,橡皮筋就会崩到了谁手上,谁也不敢冒险。
除非我已经看出来了。
李茂昌看着我“李门主,要松开阴阳斩魄钹,还得要麻烦你。”
他这话说的,非常诚恳。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李茂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好感,好像直觉,就觉得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果然,这两片金钹虽然怼的是严丝合缝,但凭着我观气的能力,能辨认出来,厌胜门这边,跟天师府这边,隔着一个非常细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行气之间的缝隙。
如果我用玄素尺凝气下劈,那这两扇钹,就可以同时分开
太好了。
不过,那个缝隙十分难以分辨,我左眼的伤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一片血红,全靠着右眼勉强支撑着。
而我只是地阶,要想精确,必须将老海和老四的行气运上眼睛。
勉强用天阶行气,对眼睛,会产生更大的损伤。
而李茂昌也看出来了,声音一沉“你一定要小心你过来,我教给你一点东西。”
这话一出口,其他天师府的高阶,都对李茂昌露出了几分意外。
是啊,天师府的教给对手东西,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但是他们再一寻思我和李茂昌之间的“绯闻”,又转而露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模样。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外人呢。
不过,李茂昌压低了声音,十分诚恳的教给了一套引气的法子,说这是天师府家主的不传之秘,叫二十八星宿引气。
以前我用行气,根本就是野路子,全靠着身上天生的“同气连枝”,吃百家饭一样,老海,水天王,老四,一人收一点,真要是引气,往往也只用蛮力,导致受过不少伤。
而李茂昌教的这个法子,跟公孙统教给的观察感知法,简直相辅相成
我本身有异常的行气,再学会了这种精妙绝伦的法子,猛地让人醍醐灌顶
李茂昌觉察出来,露出了十分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点不好意思“家主的不传之秘,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