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着这两位高高在上的贵人也不能无的放矢,在她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刁难她。
“夫人大恩,宁兰铭记于心。只是这青白釉的瓷器太贵重了一些,宁兰不敢受。”
严如月笑了笑,抬起眸子打量了她一眼,而后道:“我难道还缺这个?我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话尽于此,宁兰也不好推脱。
几句客套话的功夫,唐嬷嬷便带着几个丫鬟进了屋。
丫鬟们的手里都捧着一盏燕窝,周氏先接过了一盏,尽数饮下后便将茶盏递给了严如月。
“这燕窝滋补身子,对你腹中的胎儿也好,多喝些吧。”
严如月笑着点了点头,又吩咐丫鬟们搬了个团凳进屋。
宁兰也跪了一刻钟,她这个“贤妻主母”不好再刁难她下去。
“起来吧,都是一家子姐妹,别跪着说话了。”
严如月异于往常的柔善与温和,映在宁兰的眼里却像是蛰伏暗处的毒蛇在吐信子一般渗人。
她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往团凳上一坐后便道:“夫人瞧着面色不大好看,可是因冰霜的事伤心的缘故?”
提到“冰霜”二字,严如月的面色便倏地黑沉了下来。
一旁的周氏频频给她眼神示意,才算是让严如月冷静了下来。
她只与宁兰说:“冰霜这孩子可怜,等她五七的时候,多给她烧点纸钱就是了。”
周氏仍是沉默不语。
宁兰也举棋不动,不多言多语。
周氏与严如月眼神交换了一番,严如月便捧着茶盏将余下的燕窝粥尽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