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尘淡声:“我与她父亲熟识。”
程卿卿想既然与她父亲熟识,昭月郡主看在父亲的面子,也不该对她那般不屑。
程卿卿盯着裴陌尘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除了有些凌厉,却也不得不承认很好看,莫非?
裴陌尘察觉到她一直盯着他:“我喜欢卿卿这样的,不喜聒噪之人。”
程卿卿下巴微抬:“聒噪之人?”
裴陌尘闷笑,夫人心小,还心思细:“她说话我听着脑仁疼。”
程卿卿笑着道:“夫君原来喜欢话少的。”
裴陌尘想了一下:“卿卿说话我爱听,为夫只爱听卿卿一个人说话。”
月静无声,徐徐夜风,从隔扇窗吹进屋内,榻桌上的青铜描金鹤炉,随风袅绕,榻上两人,一人手持书卷朗声讲书:“见机而作,不俟终日。故用兵之术,知变为大……”
一人歪在臂枕上,眸子紧紧盯着讲书的人,偶唇角牵动,偶睫羽轻眨。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裴陌尘放下手中的书:“今日先讲到这里吧。”
程卿卿端起茶盏递了过去:“夫君辛苦了。”
裴陌尘接过茶盏。
程卿卿想着请安的事,以腿伤为由已经十多天没有去请安,裴大夫人只是让人送来一些补品,却并未提不让她请安的话。
她这伤病的理由也不能一直用下去,陆婉莹和卢景怀那边有些事,也在等着她出面。
想到此处程卿卿合上书:“夫君,明日我给母亲请安去。”
裴陌尘放下茶盏:“再过两日是初一,正好休沐,我陪你一起去福寿堂。”
初一十五该给裴老夫人请安的日子,只需去福寿堂,裴大夫人也得过去。
初一,清晨裴陌尘和程卿卿一起往福寿堂走。
路上清扫的两个婆子,退避到一侧给二人福礼。
待二人走远两个婆子开始议论:“哎,你看大公子和少夫人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