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电器虽然贵,但省城里真不缺买的人。他手上的货根本不愁没有销路,只愁数量不够。
可经历过陈伟军这件事,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嫩了。
他只是一个穷小子,没有背景,空有一身力气和心智,目前看来还是斗不过那些权大势大的人。所以,他需要同盟。
让出一点利益,保证更多的利益不受损,他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买卖。
“嗯。”听了戈渊的解释,叶婉清点头,“我也觉得你这么做不错……”
“真不要我留一台冰箱在家里?”戈渊又问。
叶婉清摇头:“真不用。”
“那行。”
说是这么说,但戈渊想着要尽快把家里的电器都给置办上,还都得用好品牌,好东西。
怎么能他做这生意的,自家小娘们儿都用不上呢?
现在冬天用不上冰箱,那就放着呗,摆着看也舒服!
等他找到门路,家里还得把电话给装上,以后他在外面跑货就能跟自家小娘们儿说说私房话了,也不用担心便利店的老板听到!
他可以不要脸,但自家女人是什么性子,他还是懂的。
因为只用跑两个地方,戈渊晚上十点前把货都给送走了,开车空车带叶婉清回程。
叶婉清一看他是往回家的路上开,没有要去市中心看电影的意思,顿时诧异看向他:“咱们不是要去看电影吗?”
老钟之前说看电影也行,她就在脑子里形成了思维惯性,以为戈渊就是带她去看电影。
还隐隐有点儿小期待。
毕竟,是两人的二人世界嘛。
谁料戈渊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去。”
“那我们去哪里?”
“咳……”戈渊耳根子突地有点泛红,声音也低了起来,仿佛有些心虚,“我们去江边看夜景怎么样?”
叶婉清:“……”
这时候江边就这样,无非是河水河滩和草地,有什么好看的?
后世的沿江风光带,现在都没在市政规划里出现。
仿佛知道叶婉清在想什么,戈渊补救:“吹吹风……”
“你不怕冷吗?”
“那,那就看星星!”
叶婉清:“……在家不能看?”
“反正就要去。”戈渊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叶婉清:“……”
算了,她是什么也懒得问了。
问了也白问,这男人有主意得很,等会儿到了江边她就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鬼了。
这时候沿江只有几个路段挂着几个瓦数不大的路灯,免得车子经过的时候出事故,大部分路段都陷在黑暗中,只有一侧民居中透出来的灯光将路面照亮些许。
戈渊特意找了一个没有灯光的路段,一脚刹车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叶婉清前后看了看,突然心生不妙。
这男人不是来玩浪漫的,是来找刺激的吧?
果然……
下一刻,她就听到自家大男人凑到她面前来,跟大灰狼一般甩着尾巴,露出昭然若揭的心思:“老婆,我们去后排看星星吧?后面宽敞,坐着舒服。”
叶婉清身体微微朝后仰,拉开了一点距离,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戈渊同志,后面是坐着舒服,还是‘做’着舒服呢?”
两个“ZUO”明明都是一样的发音,可戈渊本来心里就有鬼,一瞬间就领悟了意思。
他更不要脸了,抓着叶婉清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摁,唇凑到她脸上胡乱地亲,一边哼哼:“你摸摸,你摸摸,我都快不行了!”
“憋着。”
“憋不住了,快炸了!”
“你……”
“我要死了!”
见叶婉清不配合,戈渊急了。
他拉开驾驶位就跳下车,三两下越过车头走到副驾驶位,一把拉开车门就把叶婉清往车下抱,强盗一般。
也亏得他身高腿长,这货车的高度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抱起人来毫无压力。
叶婉清忍着笑,没有推开他。
换到了后座,戈渊警惕地道:“不准跑啊。”
说完,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车窗都摇起来,自己一爬上后座之后就开始猴一急一猴一急地脱衣服。
“别脱!”叶婉清制止他。
“老婆……为什么啊?”戈渊委屈死了,拖长了音调喊人,大有叶婉清不答应他就能把湘江大桥给哭倒的架势。
叶婉清忍笑:“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自己吗?”
“我热情似火,不信你自己摸!”
“……傻子。”叶婉清主动朝他依偎过去,纤细白皙的手搭上他腰间皮带,在黑暗中摸索着解开了搭扣,“不用脱太多,听我的。”
“……好。”
在这一刻,就算叶婉清说要他往冰冷刺骨的江水里跳,他也只会说好。
跑一趟货要半月,这一次又因为布料的事情耽误了五六天的功夫,戈渊真是快憋死了,不然也不会直接把叶婉清往外面拐。
他自从尝试过肌肤相亲的滋味,就再也不肯做自给自足那种味同嚼蜡的事情,憋了这好一阵,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爆发出来,通通塞给叶婉清。
命都给她!
黑暗中,笨重的货车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支配,在夜色中不停的摇晃。间或有路人经过,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又或者是江边闹鬼。
如果不是闹鬼,江边怎么突然出现一辆车,那车还不停的抖抖抖?
有人在车里做流氓的事?
不不不,肯定不是!谁吃饱了撑着吹着江风做那事儿,都这天气了,不怕冻死吗?
戈渊不怕!
不仅不怕冷,因为太过卖力的缘故,他身上还出了一层汗,握住叶婉清腰肢的手烫得厉害,让她都快感觉不到冷了。
“婉清,我好喜欢……”
他粗一鲁地扯开了叶婉清的衣襟,在她身上胡乱一亲着,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包围。他一次又一次进一攻,坚定有一力,恨不得两人就这么一辈子不分开。
叶婉清被他一弄一得不行,只能死死咬着唇,怕一松懈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让路过的人给听见。
虽然,这时候肯定没什么人经过。
直到戈渊低一哼一声重重一压在她身上,感觉到他所给与她的那温一热的触感,她才忽地一惊,猛地推了推戈渊:“渊哥,你是不是没用小雨衣?”
谁还记得那玩意儿?
戈渊懒散地不想动,也不想开口回答这个必死的问题,高挺的鼻子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哼唧了两声。
叶婉清:“……”
“你说,这怎么办?”叶婉清才不让他逃避,伸手掐住他脸上的软肉捏了捏,超凶地问他,“万一我要是怀上了,你就不心疼我吗?”
戈渊理直气壮:“你的药都喝完了,我知道。”
叶婉清:“……”
之前看中医,那中医是给她开了五个月的药,从八月份到现在十二月,的确……药都已经喝完了。
看来,这男人是算计好了?
“可……这是在外面,你弄得我身上腻一乎一乎的,多难受啊。”
这一下戈渊倒是精神了。
“反正都已经弄脏了,要不再来一次?”黑暗中,他眼睛比天上的星子都要璀璨明亮。
不等叶婉清拒绝,他又跟大型犬一般啃上她颈侧,兴奋地又亲又咬,开心得不行,为自己的明智而欢喜雀跃。
叶婉清:“……”
现在把这男人丢到江水里去冷静冷静,还来得及吗?
前一晚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到家,叶婉清第二天醒来之后,就发现鼻子有点堵塞。
她咳嗽了两声,一扭头就发现戈渊正用一副“我错了,你怎么揍我都行”的表情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她一脚把他踹下床。
叶婉清翻了个白眼:“去给我熬姜汤。”
“马上!”戈渊一个翻身就起来了,胡乱穿好衣服就往门外冲。
看着他身形矫健如龙的样子,叶婉清那个气啊。
明明是这家伙出了一身汗又卖力更多,他居然生龙活虎的,倒是她有了感冒症状……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喝过姜汤出了一身汗,叶婉清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她怕戈渊也受寒,压着他也喝了一碗。
戈渊不喜欢喝姜汤的味道,又不敢反抗,小声嘀咕着什么“我又没有脱多少衣服,根本不会被冻着,你冻到了是你出力不够,没出汗”。
怕被家里人听到,叶婉清微笑着,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碾了碾。
戈渊:“……”
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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