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我是夜晚的分界线――――

与洪七公和欧阳锋喝酒叙旧，周旋一番后的黄药师，回到卧房，轻推雕花木门，目光在触及倚在椅子上浅眠的小妻子，深邃的眸子骤亮起点点柔光。

本来打算将她放倒在床上让她好好睡，结果刚环上她，程灵素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了，感受到是黄药师抱着自己，程灵素的双臂很自然的缠了上去，还下意识地在他的身上蹭了两下。

“乖，到床上睡去。”看着怀中人儿懒散依赖的模样，黄药师目露笑意，俯首在她耳边轻语，大步跨前，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为她盖好被子，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拉住衣袖，回头便看到方才还在犯困的人儿，此时用她那双清澈湛明的双眸望着自己。

“药师，陪我说说话吧。”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蓉儿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握住她细嫩的手，微微俯下身来看着她，见她神色有些不好，不免心生担忧。

“嗯…”程灵素轻声应到，多年的相依让两人不需要过多言语便能知道对方所要传达的东西。

“刚刚饭都没吃就回来了，可是身子不好？”黄药师坐在床前的绣墩上，顺势将程灵素揽近怀里，修长的手指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没有身子不好，只是...好像吃不下。放心，我自己都是一个医者，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程灵素将脑袋轻轻靠在男子厚实温暖的胸膛上，微微眯起眼，嘴角悄悄凝起笑容。嘴角鼻息间是熟悉到心坎的药香，是独属他一个人的味道。

“睡吧，我守着你。”

程灵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黄药师下颚靠在她发上，又拿起她的手细细诊脉，脉象平稳，和之前一样依旧什么也诊断不出来。

漫天的星子如缠绵的丝网包裹着深暗的苍穹，一星月华弥漫洒下，透过虚掩的窗棂照了进来。

黄药师看了眼外边的夜色，眼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