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玉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嵌了粉末的指甲“这不是牵牛子粉,是脏东西。”
阿渔面沉似水,甩开叶馨玉的手“那你干嘛慌成这样,叶馨玉,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到现在还看不穿是怎么一回事。”
叶馨玉心头一凉,连忙看向四周,看清众人尤其是马母的神情之后,如坠冰窖。
“虽然你是姐姐,但是从小都是我让着你的多。后来我考上了高中,你没考上,你心里不痛快,我心里有数,我也觉得自己继续读书占了便宜,所以我更加让着你。我一直想着考个好大学,毕业分配一个好工作,就能回报家里这些年的培养。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东西来害我”阿渔握了握手里的纸包,身体因为伤心而轻轻颤抖“你竟然想害我不能参加高考,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叶馨玉,以后你再不是我姐姐了,我没你这样狠毒的姐姐。”
说罢,阿渔绕过呆愣当场的叶馨玉进了屋。
马母目光李谴责地看着叶馨玉“馨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姐妹就算有什么事,可你也不能拿高考开玩笑啊,这可是你妹妹一辈子的大事。”
马母已经信了是叶馨玉想害阿渔,姐妹俩个在村里,双胞胎妹妹口碑是比姐姐好的。且这做妹妹的有什么理由拿这种事污蔑姐姐,还是在自己高考的档口,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分心。倒是这做姐姐的心窄,见不得妹妹考上大学做手脚,马母是有那么点信的,尤其是叶馨玉那做贼心虚的反应,还有指甲里的东西,让人想相信叶馨玉是无辜的都难。
“我没有,叶馥玉她冤枉我。”叶馨玉的脸一搭红一搭白,身上冷热交替,心乱如麻,怎么会变成这局面的。
马母低头看一眼她手指。
叶馨玉心虚地捏住手指头,做完之后就见马母撇了下嘴,叶馨玉脸颊狠狠一抽。
马母假假一笑,心想叶父一家都是老实人,怎么就出了叶馨玉这样一个异数,再瞅瞅她这花枝招展的模样,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都嫁人了还打扮的花里花俏,不像个正经人。
阿渔拎着自己的东西出来了,拿了五块钱强塞给叶馨玉“房钱和饭钱。”转过头对马母笑了笑“今天谢谢婶子了。”
马母目露同情,可怜见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遇上这么糟心的事“你要去哪儿”
阿渔“我回趟宿舍。”
马母“那你赶紧去吧,别分心,好好考试。”瞅一眼神情难堪的叶馨玉“你可得考个好成绩出来。”
叶馨玉眼角跳了跳,想说点什么,可事已至此,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她承受不住在场人的针一样的目光,扭头回了房间关上门。
马母撇了下嘴“别管她,你好好考试才是正理,考个好大学,气死她,就没见过这样做姐姐的。”
阿渔苦涩一笑,与马母话别之后,离开旅馆。
回到宿舍,少不得被人问,阿渔只笑笑说住不习惯。那旅馆里住了不少本校学生,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叶馨玉干的好事就会被广而告之。有马母在,更不用担心村里人不知道,如此,她就放心了。
得益于马母,叶家人当天就知道了牵牛子的事,叶父叶母坐立不安,赶来县城,他们先去了红星旅馆,叶馨玉已经退房走了。
没见到叶馨玉,倒是见到了报信的马母,马母给叶家人打了个电话,一半是八卦,一半是真的关心阿渔,怕她因为这事分心影响高考,所以想着叶家父母来安慰下兴许好一点。
马母连同另外几个留在宾馆里无事可做的考生家长七嘴八舌地说着早上的事。
随着他们的话,叶父叶母两颗心越来越凉,原本还抱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侥幸,可在这么多人信誓旦旦的话下,那点侥幸随风而散,只剩下震惊心痛。
叶母还想起上个月刚和小女儿谈论过,小女儿说姐妹俩生疏感情大不如前。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叶母茫然无措,想不明白,不就是结个婚嘛,大女儿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还变得这么可怕